而已。
芙蕖这才想起嫁妆之事,但与此同时她又更觉得心酸起来。
按理夫人应受尽宠爱,现下在成婚当日成了寡妇也就罢了,还要挪用嫁妆度日。
她从未如此刻一般,这么希望公子能考中功名,让夫人过上不愁穿戴的生活。
但她很快想起了什么,看向姜明昭一行人乘轿子离开的方向,又摩挲了下手里的精致锦匣,很是担忧。筆趣庫
“不过夫人,方才那姑娘说是要将这玉簪买去送给什么郡主,那她必然来自勋贵之家,万一以后来寻麻烦该如何是好……”
泱泱弯了弯眉眼,眸中漾着浑然天成的潋滟春色。
“那更好,我等着她来寻我。”
她原就极轻极柔的声音此刻在嘈杂的喧闹主街中更是缠绵徐缓,转瞬便消失。
芙蕖以为自己听错了,忙追问:“夫人说什么?”
泱泱见她一双杏眼迷迷瞪瞪地睁得圆圆的,颇觉好笑,正要说什么时,却忽觉有一道无可忽视的目光无声落在了她的身上,以居高临下的角度,宛若实质。
这样被注视的感觉太不一般,泱泱心中微动,撩起眼睫抬望过去。
不过刹那一眼,四目相对,两人眸底皆有些许唯对方方能恰好捕捉到的变化。
但对视不过片刻,半晌没有得到回答的芙蕖见自家夫人正定定地望着街道对面二楼的方向,不由道:“夫人,怎么了吗?”
泱泱低垂下眼睫,缓缓收回目光。
“没什么,我有些累了,回府吧。”
芙蕖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忍不住抬头望向女子方才所望之处。
对面正是一间名为瞻茗居的茶楼。
昨日她便听景元说起过,京城这些就连官员勋贵们都极其青睐的地方,瞻茗居可以说是首当其冲。
但她抬头之时,却恰好只看到缓缓落下的垂帘和一道朗若清月的模糊侧脸。
这样炙热的天儿,在目光所触的一瞬间,竟有微凉的冷淡之感扑面而来。
毫无缘由地,芙蕖竟一眼也不敢多看,赶忙跟在了泱泱身后,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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