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已经够乱了,云帝又听见陈白莲刺耳的尖叫,脸立刻阴沉下来。
烈鹤信见状,恐慌跪在地上,“陛下息怒,烈九卿所言并不全对!”
他瞪了一眼陈白莲,连忙解释,“陛下,烈九卿自从出了那档子辱没门第之事后,性格大变,简直就是一个疯子,完全不服管教,与夫人多次争辩,闹得家宅不宁。”
“而夫人这几年勤勤恳恳照顾烈家,将烈家得井井有条,不和她一般见识,全然不是烈九卿嘴里公然抢夺嫁妆之人啊。”
“这一切,都是烈九卿恶人先告状,还请陛下明断啊!”
烈九卿睫毛一颤,红着眼苦涩道:“爹爹,您是一国宰相,就算深爱姨娘,又怎么能这般不讲理,一心偏袒她?女儿知道您宠着姨娘,只要她喜欢的,您要的,女儿什么时候没给您?可是……可是前几天的那个玉簪子可是娘亲的最心爱之物,您怎能不听女儿所说,就给了姨娘?”
她佯装抽噎了两下,小心看了要陈白莲头上的簪子。“女儿知道,如今顾家不要女儿了,女儿又被玷污,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可您这么做,实在要女儿寒心。那是娘亲的嫁妆,是女儿为数不多的依仗,您这是要逼死女儿啊……”
烈鹤信怒喝,“烈九卿,这是大殿,你如果再这么信口雌黄,本相就……”
“陛下,臣女不敢妄言,臣女只是觉得委屈,明明都是女儿,为何就要如此对待臣女?”
烈九卿说着,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如今臣女为陛下赢了一座城,不知是否稳拿头筹。若是,臣女恳请陛下帮臣女要回全部嫁妆,让臣女可以有一点依仗,不再被欺凌。”
就在刚才,烈九卿还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将哈里兹玩弄于股掌,如今却因为这些后院小事状告,云帝心头不禁冷笑。
他还以为,她会坚持下嫁温容的暗卫,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小事。
果然,就算她再厉害又如何,还不是后院的小女人,目光短浅,会逞一时之能,却终究成不了大事。
“这就是你要朕答应你的事?”
烈九卿轻声说:“陛下,这是大事,臣女娘亲留下来的嫁妆,可是臣女出嫁时全部的体面。”
云帝不屑地勾唇,“好,朕就答应你。”
他看向烈鹤信,“爱卿,身为一国宰相,后院之事也要处理得当,以后莫要再让人诟病。这件事,朕希望你处理好。”
云帝话说得很有深意,没有直说归还,而是让烈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