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倒是冷静许多。
面色沉静,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蓉:“姨娘,外头有许多人,都对着咱们江府指指点点,女儿都不敢出门了。”
柳姨娘开口道:
“等搬走就好了。”
“姨娘,我们不能再住在江府吗?”
柳姨娘:“能住我们也别住了。这是从前卫家送给夫人的嫁妆,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我已经让人去收拾了,今儿傍晚就能离开。”
江蓉大惊失色:“姨娘,那我们以后怎么办?”
柳姨娘:“过了这个坎再说吧。”
事实上,柳姨娘有一种终于熬出头的感觉。
眼下这件事,确实对江府冲击很大,但他们母女没有受到牵连。
而且湛王妃把江府的财产都交给了她处置。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些钱对江府来说很少,但是对于她们母女来说,很多了。
也足够她买个小院子过好后半生。
她好庆幸自己和湛王妃站到了一边,若不然,还不知道现在是什么下场。
她之前答应了湛王妃,若江诠不认罪,她便去指证江诠。
现在好了,江诠自己认罪了,她不用去指证,白得了湛王妃一个人情。
那么以后江蓉的婚事,也算有了保障。
有一个湛王妃的姐姐,总之不会差就是。
反正她也不指望女儿能嫁多好的人家,能嫁个小门小户做个正妻,就心满意足了,有湛王妃一两句话,也没人敢小瞧了去。
江蓉似懂非懂,但自家姨娘这样说,只应下来,带了丫鬟回自己院里收拾东西。
凛王府也听说了消息。
夜凛听完幕僚的禀报,说江府衰弱了,他没有半点幸灾乐祸,而是不悦。
“倒是可惜了这么个人,不能为我所用。”
说到这里的时候,夜凛顿住,他终于知道自己的那种不适感哪里来的了。
是他终于发现:他又慢了一步。
他想用江诠,一眨眼,江诠这个人就被处理,他想用也用不了。
夜凛面色铁青,果然如此,又是如此,每一回都是如此。
他一直就是如此,失了先机,也输了结局。
这种落后人半子的感觉,让他心中抓耳挠腮。
“去把几位主要幕僚都叫过来。”
他要用卫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