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忱眸光一深,将供词看完后,放在桌上,道:“供词没问题,表面上看卓明赫没说谎,他并不知此事。实际如何,不得而知。”
陈云河在他左手边的位置坐下,屈指敲着桌面,道:“确实,所以我已派人去核实卓明赫的身份。按理说,若核证无误,他的话可信,与本案无关,即可释放。但是,偏偏本案另一个涉案者出事了。”
沈忱略微思索,“那方姓富商,死了?”
陈云河神色凝重了些,颔首道:“不错。衙门官差抓到了抢卓明赫钱袋的人,一经审问,才得知他正是方富商派来的,就是故意要把卓明赫的钱袋抢走,交到方富商手里。方富商的理由,是卓明赫让他生意失利,怀恨在心。”
“这样的理由未免太过牵强,加之里面有私铸的银钱,官差即刻报了我,我便让官差去将方富商带回来问话。可当我的人到方家时,那富商已吊死在房梁上,看上去是**。”
沈忱屈指点了点供词,道:“如此,无法确定私铸的银钱到底是这富商的,只是退订金时阴差阳错误混在了里面,事后发现找人拿回来;还是就是卓明赫的,只是卓明赫推在了富商身上。”
“若是前者,单单一个富商做不成私铸银钱的事,背后定有人指使,且此人晓得富商误将银钱给了出去,在暗中盯着他与卓明赫。发现卓明赫碰上官府的人后,此人自知必定会被官府发现,想先下手为强,杀人灭口。”
“若是后者,卓明赫也有可能杀害这富商。毕竟,私铸银钱是死罪,不能让更多人知道。他既猜的到许是富商跑的人,也猜的到富商极有可能发现了。或者先前就怀疑富商发现,是以早派人下手。”
“可找仵作验过富商的尸体?”
陈云河晓得沈忱要问什么,道:“已验过,那富商身上没有其他外伤,脖颈间的勒痕和体貌足以证明,他确实是上吊而死。现场门窗完好,无打斗痕迹。官差们一并发现桌上有封绝笔信,信中
表明他是感余生无趣,想不开**了。”
说完,陈云河叹了口气。
正因如此,他的调查陷入了僵局。
“如今表面上看来,这富商**,与卓明赫并无关系。可他死的着实蹊跷。”
“派人搜过他家吗?”
“当然,不过什么都没找到,并无其他私铸的银钱出现。你来前,我派去查他方家财产的人来报,方家账面并无异常。可以说,目前咱们看得到的私铸银钱,就只有卓明赫钱袋子里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