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看着面前这男人，许诺无奈的开口道。

他能感觉到，对方似乎是一个很奇特的灵体。

眼神中透露出的那一抹不甘，他知道，这个灵体是想为自己打造一个幻境，永远将自己停留在这一刻。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

这话出口的瞬间，许诺眼中的灵兽宗……变了！

破败不堪，满目疮痍！

残垣断壁，尸横遍野。

“人族……道火……永恒不灭……”

“我们，我们……”

“我们没能守住吗？”

这穿着喜服的年轻男人，眼眸中出现了一点灵动，缓缓的回过了身，看着许诺，颤声道。

那眼神，带点哀求，似乎很想许诺编造一个谎言，欺骗他一下。

“灵兽宗早就没了，前辈，你知道的。”

“但是人族道火未断，我站在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了，不是吗？”

许诺叹了口气，有些同情的看着面前这年轻男人。

将自己永生永世困在这一刻，日日夜夜，经受这种灭门之痛。

眼前这个人，对自己是有多恨啊。

男人缓缓抬头，目光扫过灵兽宗。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灵兽宗没了。

“呵呵……”

“可笑吧。”

忽然，这男人自嘲的一笑，目光呆滞的看向了远处。

“大婚当日，她带人杀进我的宗门。”

“杀光了我的同门，甚至……亲手碾碎了我。”

男人的声音很平静，可是这种平静，却比悲伤更悲伤。

“恨她吗？”

许诺有些感慨的坐在了这男人身旁，轻声问了一句。ωωw.

“恨……”

男人平静的道。

“但比起恨她，我更恨我自己。如果不是我，我的宗门……”

男人说到此处，忽然止住了。

许诺默默的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前辈，上古……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突然万族联手对抗我们人族？”

许诺试探着问了一句，虽然心中没有抱任何的希望，但还是忍不住好奇。

男人眼眸深处明显的闪过了一抹恐惧和愤怒，随即伸手指了指天，却闭口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