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天诺先是一愣,紧接便笑了起来:
“某又不是高官大能,想见便见,用甚借口?”
“这可是先生说的,待哪日上门可不兴往外撵的!”
蒲无两开口笑,模样甚是惹人,柴天诺同样开口笑:
“客人上门哪有往外撵的,同为修行者,一声道友当可算的,尽可来,保证好酒好茶招待,只是有些话语不知当讲不当讲。”
“先生尽说无妨。”
蒲无两拱手,柴天诺收敛笑意认真道:
“便如之前复仇,夫妻杀之无错,行恶在先报应不爽。”
“可那小子却还稚嫩,怎地也罪不至死,饶他一条性命,与你俩来说不难,便当积德,岂不更好?”
蒲无两陈山未曾说话,若有所思点头。
近天亮,两人辞别漫步上山,陈山有些好奇的问:
“师姐,看那柴先生一举一动与法则天理相合,定是入了化境的大修行者,为甚不请教一二?”
“糊涂,你我与他将将见面,便连个拿得出手的手信都没有,哪有那个脸面请教?”
“法则道痕关乎重大,岂是能轻与的?”
“便是与了,你我可能承住?”
陈山听得云山雾绕属实不明白其中道理,只是拿住了心思,便如师父死前所说,自己生性愚钝,多听师姐的总没错。
“……不对,师父便是胡扯,之前就因听了师姐的招呼才被人砍了。”
“在说甚?”
见陈山嘀嘀咕咕,蒲无两皱眉问,大猫紧忙摇头,两人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之后的日子柴天诺过的颇为称心,日出入城出摊,中午便归,或去山上祭拜,或在宅院清扫,到了晚间便是用心锤基时分。
大半个月过去,虽说未有丹田,可单凭筋骨皮肉的本事,柴天诺估摸自己已有武夫境六七品的本事。
若再算上浩然正气,便是宗师也能战上一战!
这些时日字画收入颇丰,柴天诺估摸,再有一两旬时间镀金身的钱两应该便够了,自己要好好将山神庙拾掇拾掇。
再便是私塾的事情,也该开始着手准备了。
一日下午,柴天诺打扫完山神庙下行,与一秀士相遇,一灰衣一白衣,颜色各异,却皆是一身清爽书生气。
行完礼柴天诺转身欲走,白衣秀士却笑着问:
“身为魔头却干着教导魑魅鬼怪行善的事情,柴大先生,到底是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