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鼻子,与我们看好家,若是出了闪失,倒霉的可是那些荒民!”
大盗们哈哈大笑的离去,逸阳握着剑柄的双手颤抖不停,顺天逆天,人命关天,我到底该如何做才是对?!
父亲,我于此地纠葛八年,莫说天地至理,便是人性也看之不透,让您失望了。
辰时走,申时归,五百骑马背都绑着两三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马蹄哒哒,众大盗与地陷处下马,冲拿盆四处奔走的人群大笑着说:
“废物们,今儿收成好,抓了千二百人,端稳了莫要撒,那可都是人命换的!”
“谢大爷!”
吼声震天,嘴唇干裂的众人端着大大小小的盆罐,望着悬空湖,眼中皆是贪婪。
此地处于东方之西,有凹陷大洞,深不可测异常宽广,仿若直通深渊。
地面之上百余丈,无云,悬有巨大湖泊,观其形态正与大洞相合。
五百大盗扯下马背上掳掠而来的水人,锋利的弯刀在脖颈处一扫,尸体喷着血坠入大洞,悬空湖立时便有水花慢慢落下,荒民立刻手忙脚乱的接水。
看着不断跌落的尸体,已经失去记忆的花和尚与逸阳道人同时痛苦闭眼,这该死的规则,到底该如何,才能了断。
杀一人得水二十,便能让十余人维持下去,杀一人便是救十人,这五百大盗,到底是善还是恶?!
一千两百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引水两万四千,足够荒民撑许久了。
接足了水,荒民急忙倒出一半上交,然后感恩戴德的端着盆子想走,大盗们嘻嘻哈哈的让一些青年女子留下,要干什么不言而喻。
偏僻处,一道一僧静静坐着,看着就要落山的太阳,心中满是迷茫。
翌日,有被掳掠人口的城镇出兵讨伐悬空湖,荒人四散而逃,领头者乃一身穿粉红罗裙女子,一柄修长直刀狠辣无比,瞬间夺取数条性命。
五百大盗一边抵抗一边大吼:
“贼秃、牛鼻子上来帮忙,我们若死了,那些荒民都得死!”
犹豫再三,花和尚与逸阳咬牙迎上,万余条性命,无法放手。
女子奋战,终不是两人对手,只得带人恨恨离去,这该死的贼秃、腐道,若无他们拦着,五百大盗早被清扫干净了!
柴天诺骑着骆驼,在水幕下一直走了半个月,总算走了出来。
“这方天地,怕是要毁了。”
刚从通天水幕走出,柴天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