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根半透明的弓弦,柴天诺认不出来,不是棉麻线,反倒有些像小股的牛背筋。
柴天诺忍不住皱起眉头,即便未曾上手他也知道,这绝对是一把宝弓,君子不夺人所好,若自己真开了弓,院长不得心痛死?
教习们看到角弓齐齐倒吸凉气,忍不住惊呼:
“这是要天崩地裂了?”
“院长你这老抠,怎么舍得拿出望月犀,难不成是喝了毒酒,疯了?!”
“滚!”
宇文元柏狠狠瞪了教习们一眼,再伸手,冲有些犹豫的柴天诺说:
“勿要婆婆妈妈,上弦、开弓!”
那牛眼一瞪,柴天诺想不试弓都不行。
拿过角弓和弓弦,柴天诺再施怀中揽月,力量感骤增,腰腹齐用力才把弓弦挂好。
教习们互相看了两眼,平日里除了院长和两位资深教习,很少有人能一人上弦,不愧是亚霸王!
轻弹弓弦,然后开工两寸,一切正常,只不过手指有些麻痛,这弓的力道,着实不轻。
轻嘘口气,用力弓开八分,弓臂立马发出啪啪的震响,他自己的骨节也发出嘎嘎的承力声。
柴天诺吃了一惊,急忙小心复位,弓臂发出啪啪声响,这可是毁弓的前兆!
宇文元柏冲他摇了摇头:
“莫怕,望月犀和他弓不同,原就如此,接着试!”
柴天诺打量一下望月犀,深吸口气,双臂猛然张弓,满弓!
虽然面红耳赤,双臂和脊椎骨还不断发出嘎嘎的声响,但这弓,终究开满了。
弓复位,柴天诺觉得有点乏,但心情十分好,这种沉重的力量,让他有种能够把控的感觉,不像那些轻弓,虚的让人没抓没捞。
“不错,相当不错!”
宇文元柏露出真诚的微笑,从怀中取出一个白化牛角的扳指放到柴天诺手中:
“望月犀,归你了!”
“院长,如此重宝我不能要!”
柴天诺急忙推辞,宇文元柏一巴掌拍到他的肩头:
“别废话!”
牛眼一瞪,宇文元柏叹气说道:
“某已老朽,离开卫府之后髀肉复生,再也开不得强弓,望月犀在某手中,屈才了。”
摇摇头,宇文元柏转身离开,身影有些寂寥。
“收下吧,对院长来说,这是一种传承,莫要辱没了望月犀。”
吕泰轻声说,柴天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