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坚韧,他单手撑在地上,目光紧盯着不断靠近的女儿,忽得吞了下口水脸上挤出一抹笑容。
“莎伦,我的孩子,咱们这就走好不好?去其他地方生活。”男人的语速很快,声音里夹杂着微弱的颤抖,但都被他很好地掩饰了起来,只是莎伦却只是低着头,周身泛着黑气一步步靠近。m.bīQikμ.ИěΤ
“对,对了!”
“你妈也不希望看到你没人照顾吧,嗯?对吧莎伦,嘿…嘿嘿”父亲提到死去的妻子,莎伦的动作便忽然停下来,她站在原地好像想要抬头。
女儿昨天就向自己坦白了,妻子因为莎伦的缘故死掉了,莎伦非常愧疚,甚至总说是自己害死了母亲。昨天去找米尼翁神父前,她便抱着自己哭了好久。
男人把这一切都记了下来。妻子罹难的消息同样让他感到悲痛,可心中有愧的男人却又根本不愿多想,不过幸好…莎伦很在乎自己的母亲。
再救我一次吧!男人在心里默念着妻子的名字,突然捏紧了拳头。
“咱们一起离开这个倒霉地方,你看!”父亲见莎伦有所动摇,连忙撑着身子站起,拍了拍**跑回赌桌前,附近的人全都像是躲避瘟神一样,向后退了退。
“你看,爸爸赚了这么多钱!足够我们一起生活了。”父亲脸上露出一丝惨笑与哀痛,“可惜,你妈妈不在了,不然咱们一家四口…”
莎伦缓缓抬起头,脸上明显露出了动摇与纠结的神色。是啊…母亲已经不在了,就算父亲再怎么**,那也是自己的父亲啊。
她紧咬着嘴唇,身上的黑雾却一点没有散去。女孩看了看面露期待与向往的父亲,又忽然间转头望向楼梯口的江渚,她想说些什么,却又完全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呵,你相信他吗?”江渚撇了撇嘴再次问了相同的问题。他随手一挥,锋利的棕绿色长剑唰得一声削去了楼梯护栏的边角,周围的赌客与赌场人员全都缩了缩脖子,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我…”莎伦在母亲去世后,便彻底恢复了清明,但此时面对江渚的第二次提问,她却感觉脑袋里好像一团浆糊,各种声音与念头此消彼长、争论不休。
“这个问题有那么复杂吗?”江渚等待了片刻,莎伦仍旧默不作答,他忽然将目光投向了忐忑不安的中年男人,瞬间一股死亡临头的恐惧便浇在了男人头顶。
江渚随手挥斩,淡白色的气刃自长剑荡出,直直斩断了通往地上的楼梯,两个站在下面的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