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手跟他握手,男人擦了擦手后,也跟我握手,我注意到他手上戴了串佛珠,佛珠上面的颜色还很涩,是刚戴上没多久的。而且他脖子上也戴了个佛像。
“我叫黄岩,他们都喊我黄师傅。”
我点点头,说道:“高伟是在这里上班吗?”
黄岩的脸顿时青了下来,其他两个人也停下了手里的工作,默默不做声。
“你是他什么人啊?”黄岩问到。
看他们的反应,我感觉这里面肯定有隐情,便说道:“我是他同乡,知道他在这里上班,就过来看看他。”
“高伟上个月中了彩票,一声招呼都没打就走了,东西也没收走,还有半个月工资也没结。”一个小伙说到。
黄岩瞪了他一眼,给我发了根烟,然后说道:“去办公室喝点东西聊吧!”
我留心着厂房的结构,作业区往里走一点,经过一道门,便是两间办公室,一间办公室的门锁着,估计是老板用的。另一间办公室里有点乱,应该是员工休息的地方。
与办公室并排的是一排瓦房,瓦房与作业区之间有七八米的宽度,里面挂了很多衣服,这里应该就是宿舍。
我在沙发上坐下,黄岩给我接了一杯水,说道:“高伟这孩子,走的可真急!我们厂里这个月接了不少单,忙的停不下来,要通宵干!”
“他跟谁说中了彩票?”我问到。
“跟我!”黄岩回到,“他平时都有买彩票的习惯,那天我带他去安装一个警示牌,他拿手机看了下,突然说中大奖了,然后就跟我说不做了,直接走了!”
我点了点头:“这小子中了大奖,电话都打不通了。”
“估计是怕人借钱,所以换电话号码了。年纪轻,突然有钱了,肯定不知道跑哪里去潇洒了。”黄岩说罢指了下宿舍方向,“衣服被子都不收,在这里放了几天,都是旧东西,我们就拿去丢了。”
我装出若有所思的样子,说道:“可是他怕我们借钱说得过去,他还怕他家人借钱吗?他家里人都联系不上他!”
“他一直不跟他家里人联系的!”黄岩回到,“他本来还在读书,学习成绩不好,家里人数落他花了那么多钱缺不好好读书,他就赌气出来打工了,说非得赚好多钱,买辆车回去。”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
黄岩继续说道:“不过我们也能理解,都是孩子过来的,十几岁的人,脾气都大,父母说话重了一点,就不得了!唉!”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