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亮吸了几口手上的伤口,随后进屋找了张创可贴贴上。
“我以为她等了几年,等不到我就会走。哪里知道四十多年了,她还在等。”宋亮说着声音有些哽咽,也不像之前那样疯癫。
我无语的看着他。
宋亮昂起头,吸了口烟,接着说道:“年轻的时候,总以为爱情大过天。其实也就那样,一眼心动,以为此生非此人不可,可时间一久,就会发现,心动的人多了去了。”
宋亮说罢呵呵笑了起来。
“你不觉得应该过去跟她说什么吗?”我问到。
“说什么?说我们当时活进戏里了,疯魔了。说我看见她喝下农药后,口吐白沫,浑身抽搐时,我怕了,我也醒了,出戏了,我就跑了!”宋亮反而质问我,“你太年轻,不懂男女爱情。”
“少废话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跟我过去,今晚见她一面,把话说清楚!”
我说罢去拽宋亮的手,宋亮将我甩开,歪着脖子说道:“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你跟她说,她痴心错付,我从头到尾就是个**,我该死,但我也遭到报应了,我现在过的这么潦草,就是我的报应!人家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的就是我这种人!”
我盯着宋亮看了眼,一个大活人,他不肯去,我也拽不了他去。
我没再说什么,回旅店收拾衣服后,便开车回那个荒村。到时已经傍晚了,我便先在车上睡。
九点多,隐隐约约的唱戏声把我吵醒,何玲正在台上独舞。
我下车走到台下,何玲见我醒来后,跃下戏台,开心的问道:“先生醒了?既然回来了,是不是找到宋亮了?”
“找到了,但他不愿意来。”
“他为什么不愿意来?”何玲收起了笑容。
我叹了口气,看向别处,说道:“他说他一直知道你在这里等他,但是他不敢来,说他是**,你痴心错付了。”
我很担心何玲知道实情后,痴魂会变成怨魂,但还好她没有歇斯底里。
“我不相信,你一定是没找到他,故意骗我的!”何玲摇着头说到。
看着她这样子,不见宋亮一面是不会死心的。
“我带你去见他吧!”
我说罢上车,何玲也跟着上车。
到沿河酒店的停车场时,已经半夜了,宋亮正在跟一个保安聊天,没有注意到我的车。我把车停在他斜前面,没有下车,何玲也没有下车。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