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摸了一路的白其索并没有发作,他实在不愿意把倩倩的姨奶奶和**的色老太,联系到一起。
只觉得,当男人,真是挺难的。
远远地,见潭爷爷在村里大树下迎着,见车来了,拄着拐杖颤悠悠地站了起来。
“哎呦,颜丫头,你可算是回来了!”颜长官还没下车呢,他便红了双眼,揉了揉眼睛。
至于为什么倩倩的姨奶奶姓颜,完全是因为颜长官怕自己露馅,姓别的,反应不过来,所以给他们植入记忆的时候,就让姨奶奶改了姓。
“潭爷爷,我们村健在的最年老的了,姨奶奶,你还记得吗?”白其索拉开车门后,看了眼正颤巍巍走过来的潭爷爷。
91的高龄了,此时热泪盈眶的。
“嗯,潭叔。”颜长官淡淡地瞟了眼。
认识?给这人植入这一段记忆,就是她选出来的。
够老、够地位、且哪怕记忆模糊,借他的嘴来说自己的身世,大家也不会怀疑。
只是她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是植入了一小段记忆,且这段记忆极其模糊。
谭叔二十岁的时候,见她出生。
二十几岁的时候,她吃过他结婚的喜糖。
再等下一次见面,他就已经五六十了,距今也三十来年。
就这么三段记忆而已,前两段极其模糊,毕竟日久天长了,稍微清晰一些的,也是三十年前的一次照面。
就这么点记忆,有什么好哭?她想。
心里头冷漠,哪怕她扯出了礼貌的微笑,白其索也能看出她一闪而过的冷漠。
这老太太,不但怪、猥琐、崇洋媚外,还很没有人情味,白其索咬了咬牙根。
“哎呦,哎呦,这么多年没见……这么多年没见了哇!丫头!”潭爷爷边说着,边试图快走几步,去握她的手。
颜长官却没有伸手,不但没有伸手,反而往后退了退。
目光落到潭爷爷的手上。
91了,指甲很厚、发黄,褶皱也很多,那么多细菌,她皱起了眉头。
白其索看在眼里,忍住火,伸出手抓住了潭爷爷空着的手,“您别激动,小心身子。”
“丫头,你怎么头发都白了啊!”潭爷爷看了眼她的头发,又揉了揉湿润的眼睛,身体整个抖摞了起来。
老人,禁不住这么激动。
颜长官不明白,就这么几段模糊的记忆而已,眼前这个老人有什么可伤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