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爷临行前赏我们的盘缠!”
说完王安将一枚金锭放在桌上:“瞧,黄金就摆在这儿。钱伯钧,你叫它,它答应吗?”
钱县令怒道:“王安,你耍无赖?”
王安收敛笑容:“耍无赖又如何?至于你说送我们女人,更是无稽之谈。我一个无根之人怎么玩女人?
另外三位嘛。你所说的女人是怀了他们的孩子了嘛?有何凭据说他们睡了那些女人?
你要不服,那好。你可以上告嘛!告到三法司告不倒我们,那就敲登闻鼓,找太子爷告状!
我倒要看看,太子爷和三法司的堂官们是信我们还是信你钱伯钧!”
钱县令听了王安的话,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他只好低声下气的说:“四位钦差。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们何苦置下官于死地?”
御史邹应龙发话:“谁说我们要置你于死地?你死了,我们四个有什么好处?
明跟你说了吧。我们要的,是你老老实实推行新政!
你们三人的财产,全部罚没!留你们在任上戴罪立功!
三个月之后,我们再来一趟泉乡县。检查泉乡县的新政落实状况。
若新政全都推行下去了。返还你们一半儿家财。
若落实不下去。呵,你们的财产再也别想拿回去。同时朝廷会按律治你们的罪,罢你们的官儿,砍你们的脑袋。”
钱县令终于弄明白了巡查班的意图:“啊,你们整我,是因为新政啊!”
王之祯点点头:“没错。明跟你说了,肃贪只是手段。强推新政才是目的!你要识时务。”
钱县令磕了个头:“行!明白了。不就是新政嘛。下官推行还不成嘛!”
沈一贯道:“前些日子,你们这些北直隶地方的县令、知府联名上折子,请求朝廷暂停新政。
现在,你得上另一道折子,表态全力支持新政、推行新政!”
钱县令的表情如丧考妣:“是。下官全听诸位钦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