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同的人，可这些脸看多了，恍惚间好像都是一个人的影子。

“后面还有。”

还有？

姜汾心中好奇，又跟了上去。

她心中一跳。

“啊～”

姜汾皱起了眉头，“杨伯伯，你干嘛呢？”

管家住了嘴，没有停下推轮椅的动作，表情冷静。Ｍ.

“但是您害怕，替您叫一声。”

姜汾：“……有心了。”

她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

不过也怪不得管家会认为她害怕，就这满屏的头发，姜汾刚刚看到的时候也吓得小心脏蹦蹦直跳。

恍惚间就像看到了很多人头一样。

“这也是你收集的？”语气满是不可思议。

白熙笑着点了点头，看见这些头发的表情依旧温柔缱绻，甚至还摸了一簇。

“美人发犹如他山玉，是最珍惜不过的东西，为了让它们光滑如初，我费了好大的功夫。”

呵！

姜汾默默摇头。

“你找炼丹师看过吗？”

“你是想说我有病吧？”

白熙对自己的认知很是清晰，也不觉得被冒犯，接过了管家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动作优雅从容。

“我知道呀，我可能有点毛病。”

他笑了笑，缱绻的目光在这些头发中游荡，声音幽幽。

“可我不想改。”

“只有精神不正常的时候，我才能偶尔看见她。”

管家心头一酸。

突然想到许多年前，在那位姓姜的炼丹师面前，城主也是带着那样悲伤却又清醒的目光，这么问了一句。

【如果我好了，是不是以后永远都看不见她了？】

白熙温柔的安慰，“你放心，我发病的时候不会去人多的地方，绝不会伤害无辜之人。”

姜汾觉得，这家伙对自己的认知还挺清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