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没有!”姚翠当然是矢口否认的,“您们林家可别仗着人多势众,就血口喷人!你哪只眼睛瞧见是我做的!我不过是正常问询罢了!”
林耀宗点了点头,只是这次不待他说话,立刻就有证人上门了。
是赵宛舒那头安排来送信的道童。
他拿了银钱,办事也很是积极,当下租了马车,紧赶慢赶地追到了盛家。
林家的儿郎把人领上来,那小道童擦了擦汗水,见得那么多人有些怕,只哆哆嗦嗦地把信拿了出来,拿眼瞟那头唯一眼熟的赵容则。M.
“就是,就是我们道观里的赵姑娘,让我把这信交给她哥哥或者是爹爹……说是你们拆开就懂了……”
赵容则第一个站出来,“原来是你啊!给我就是了!”
说着,他还拿了一颗糖塞给了他,还额外塞了个银角子给满头大汗的小孩子,摸了摸他的小脑门,“谢谢你。辛苦了!”
小道童得了奖赏,笑得见牙不见眼,拱了拱手道谢,丢下一句“谢谢大爷”,就飞快的离开了。
赵容则捏着薄薄的信,走到了林耀宗的跟前,郑重奉上,“姥爷,想来是姨母醒了。”
林耀宗抿了抿唇,接过信件,撕开了后,迅速展开,一目十行地看完了。
越是看,他的脸色也越是沉了,待得最后,他脸都黑了。
他把信件拍在桌上,“好啊!我原先还给你们几分脸,没成想,你们是给脸不要脸啊!盛槐,我女儿与你好歹是十几载的夫妻,你就这么待她?”
“还有你这个蛇蝎毒妇,我女儿好歹养了你儿子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连这点恩情都不顾,非得逼她**,拿了麻风病人的衣灰添到她的饮食居住里,你真的是好狠毒的心啊你!”
“这必然是有什么误……”盛槐还试图挽尊。
林耀宗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胡须都翘起来了,他抬腿就是一脚过去,把人给踢翻在地,“误会你娘了个腿腿!”
“你再说误会,我叫人把你打成个误会!”
“我当年信了你的邪,口蜜腹剑的东西,你的誓言许诺就像是茅坑里的蛆虫一样叫人不值一提,又叫人恶心!”
“真是有娘生,没爹教的东西!”
林耀宗到底是有修养的人,骂来骂去都是那几句话,反反复复的。
他心里气不过,总不能一个大男人去打姚翠这个女人,最后只能把盛槐这个罪魁祸首翻来覆去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