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湖痛苦地捂着脸,“我知道如今我说什么都没用了!无论是当儿子,当父亲,当丈夫,我都做不好,是我没本事,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做才好……我……”
赵青杏被吓得哇哇大哭。
赵青栀忍不住吼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事儿!你就不能让我们安生过日子吗?”
“你难道非得逼着我娘低头跟你回去。然后继续被那个老妖婆虐待吗?是不是要等我和姐姐还有杏子她们都被卖了,你才能高兴!”
“你是不是非得逼死我们!”
赵二湖身体一僵。
赵青桃喝了声,“阿栀,你住口!”
赵青栀眼泪忍不住往下滚,她眼底是压抑的愤懑和失望,“姐姐,我说错了什么?我三岁开始干活,从给赵清雪端水洗漱,到喂鸡扫地,哪样我没干过。冬天里的水把我的手都给冻烂了,出着血我还得跟你出去捡柴火。”
“我痛得受不了,偷偷抹了赵清雪的香膏。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我有什么办法,可奶奶把我打了个半死的时候,爹你哪里阻拦过半分!”
“我那时候就恨,为什么只有我们家要干活,却连肚子都填不饱。人家不干活还有香膏涂,我冻得手僵却还要干活!”
“难道我就天生命**吗?”
“咱们家也姓赵,都是留着同样的血脉,为什么在家还要分个三六九等来!就因为我们是女儿吗?”
“可阿宛姐也是女儿,为什么三叔就能护着她?我们就只配被打被骂被发卖呢?”她边抹着泪边看向赵二湖。
“爹你总是说,你没用,你失败,可三叔就比你多长了手还是眼睛,为什么他会做的这些,你就不能呢?”
“你为什么从来不低头看看我们?看看我们过得有多苦。就因为我们是女孩儿,我们就活该吗?可那是我们想生到这个家里,是我们想成为女儿吗?”
“若是可以选择,我也想像大堂哥一样,像阿禄一样,成为一个男丁。那样我也能在别人欺负我娘我姐姐她们时,挺身而出,为她们出头啊!”
“娘总说没生出弟弟来,所以我们要忍着,因为只有弟弟能鼎立门楣。可是,爹,你也是男丁,你鼎立门楣了吗?”她问道。
赵青桃眼看她越说越多,忙呵斥道,“阿栀,你别再说了!”
“不,我偏要说!”赵青栀拿袖子狠狠擦过脸,脸颊被擦得通红,她的眼睛却很明亮,她咬牙道,“阿宛姐姐跟我说过,鼎立门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