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要是碰我,爹娘都不会轻饶了你……”
“我欠你?”赵宛舒胸口剧烈起伏,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把她拎到跟前来,“江逐月,这世上谁都有脸说这句话?就你没有资格说。”
“我怎么欠你了?当初替换孩子是阴差阳错,但我替你挡了十四年的灾,便是欠你的锦绣人生也还给你了!你哪里来的脸说我欠你?”
“就凭当年我七八岁就得赤着脚,发着高烧还得随着人群在寒冬腊月里去挖冻土挖河渠?还是凭你娘当初为了一个饼子,要把十岁的我送给个三十多岁的人当童养媳耍?还是凭遇上敌人袭击,得被推出去当箭靶子?”
“江逐月,让我想想,在我饿得只能吃雪,高烧挖河道时只能被人抽鞭子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哦,你在温暖的被褥里是睡觉,喝着热汤!”
“你凭什么认为我欠了你的?你凭什么报复我?”
她把江逐月的头狠狠地摁在地上,剧烈喘息,心口都蓄满了恼恨,还有委屈。
那不仅仅是她的情绪,还是原主的。
是原主深藏在心底的痛苦和委屈。
她在为自己不平。
为什么她受了那么多苦,却还得不到认可,为什么总是认为她抢走了她的璀璨人生!
这样**的人生,谁想要啊?M.
江逐月哭喊道,“那是你活该!”
赵宛舒突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她发现跟这样的人讲道理简直就是**行为。
她冷冷道,“是,我活该!那现在,也是你活该!”
“小光只是个孩子,你却敢对他下这样的狠手,那我对你做什么,也不出奇!”
“救命!”江逐月柔嫩的脸颊摩擦过粗糙的地面,她疼得直颤抖,见赵宛舒举起拳头揍来,她忍不住尖叫喊叫。
正在这时,一道仿似天籁的声音拯救了她。
“你、你们、做、做什么?快,快放,放开……”
柳蕊没想到自己只是离开了一会儿去吩咐厨房一趟,回来就变成这样了,她何曾见过这样的局面。
特别是看到江逐月被摁在地上,鬼哭狼嚎。
心疼朋友的她,一边招呼丫鬟婆子来拉人,一边让人去请家长。
赵宛舒被强行拉开,但饶是如此,她还是狠狠踹了江逐月一脚,狠狠道,“江逐月,你就不是个东西!”
江逐月以前在赵家是被娇养长大的,村里头也没人敢欺负她,家里也人人让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