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横流,不会重伤,但却疼得人满地打滚,叫人求生难得,求死不能。
他抖了抖身子,却也知道求饶是不可能,他哆哆嗦嗦地看了他爹一眼。
赵有根也心疼儿子,此时只能拍着他的肩膀道,“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
这鞭刑又不能替,不然还能叫赵二湖出面。
赵福跺了跺脚,指了指跟前的青石地板,“你还磨蹭什么,过来啊!难不成还要我去请你不成?”
赵大海咬咬牙,走过去,双膝跪在地面,眼角的余光就看到赵三河从祠堂里碰了藤编出来。
那藤编油光滑亮,上头的尖刺呈现褐色,在阳光下闪烁着别样的猩红光芒,仿佛是浸满了鲜血。
赵三河朝着他张嘴笑了笑,雪白的牙冰冷而寒彻。
赵大海忍不住抖了抖身体。
持鞭行罚的是赵六族老的儿子,为了以免公报私仇,自然不会叫恩怨相关的人来接手,都是有专门人做的。
赵三河把藤编呈给对方,对方拿过鞭子掂了掂手感,就朝着赵大海点头说了句忍忍,然后不待他反应过来,手中鞭子就虎虎生风地破空而来。
鞭子落身,赵大海只觉得浑身都仿佛是被抽成了两半,他急促尖锐地喊叫了一声,不等他再叫,第二鞭,第三鞭纷纷如雨点落下来。
赵大海再也跪不住了,他往地上倒去,可那鞭子就跟长了眼睛一般,他滚到哪里,那鞭子就跟到哪里。
他疼得满地打滚,大声哀嚎,这辈子所有的体面都被摔落在地。
耳边响起张冬梅心疼地大喊说别打了,赵大海脑子一片混沌,他只能机械地翻滚躲避。
等到一百遍收手,他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好皮子,衣裳破碎凌乱,伤痕遍体,整个人犹如一块烂泥,瘫软在地,身下还隐隐有液体流出来。
有看热闹的小孩开心地叫破:“爹,你快看,他尿裤子了呢!哈哈哈,那么大个人还尿裤子,好丢人啊!”
“住嘴啦!”孩子爹连忙捂住了他的嘴,拉着他退出人群。
赵大海把脸埋在地上,感觉裤裆都是湿淋淋的,他眼泪都滚滚落了下来,羞愧欲死。
便是被抓奸那一刻,他都没这一刻来得难堪!
张冬梅扑上去就开始哭喊。
赵二湖动作麻利脱下外裳,披到赵大海身上,替他遮挡尴尬。
赵有根抹了把脸,红涨着脸,“那个,族老,你们看,阿海这样儿他也过不去磕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