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到头上来?便是把人悄悄弄死了,然后安排人送出去,制造成意外,难道还有人会知道不成?
便是赵家晓得,也没有证据,就不可能报官。
就是报官,她们江家现在真是声名显赫的时候,就是燕王都对他家青眼有加,难道还能任由别人欺负?怕是官员都不敢接茬。
越是想,江夫人越是觉得此法可行,她当下就想把被江临川呵斥的怒气发泄到这对兄妹身上。
只是她才起身,江临川就没好气地喊住了她,“你给我站住!现在想脸面,早干嘛去了?”
“你这副气势是想干什么?杀人灭口吗?咱们家好不容易有了今日的好日子,你是不是非得又作上几回,又去牢里混迹一遭,你才满意是不是?”
“他们可都是良民,你以为是府中这些**籍,能够任由你拿捏打杀?更不用说,人家也不是蠢货,早已经想到了这种可能性,早早留了后手。”
“你说说你,当年那么伶俐的,怎么这十几年反倒是像是变了个人似得,流放是把你的脑子给吃了是不是?”
“真真是……”江临川指着她,真的是满肚子的恼怒。
他倒是想说上两句难听的,但江夫人到底是跟着他多年的发妻,也不好伤了她的心。
江夫人缩了缩脖子,委屈道,“我这不是为家里着想吗?你那么吼我作甚?我哪知道人家还有什么后手的,你又没与我讲清楚。”
“你进门就一直使劲骂我!”
江临川揉了揉额角,他犹如困兽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望着桌案后的那副舐犊情深图,缓缓道,“既然这事儿阿月做了,那就没得辩驳了。”
“这回的事情就当给她提个警醒,免得她以后再胡作非为,捅出更大的篓子来,那才是祸事!”
他想了想,“这对兄妹的事情容后再提,你明日把阿月接回来,然后把她安排去道观里好生清修一阵子,就说她替母亲去祈福。”
可以说,这既是给了江逐月惩罚,也能给她博个孝顺懂事的好名声。
这番安排,江临川也是煞费苦心的,他也想好好补偿补偿这个闺女的,所以他想好好教教她,而不是一贯的娇宠。
江夫人闻言,霎时就跳脚了,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你说什么?江临川,那可是你的亲闺女啊!”
“阿月前头吃了多少苦,好容易回到咱们身边,结果才待了半年多,你就把她送去柳家。结果现在更好,你还想把她送去道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