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栀一愣,扭头看向赵宛舒,“阿宛姐……”
赵宛舒正在凝神给赵青桃把脉,她边把脉边问问题,赵青桃还有些懵,她还陷在自己失明的打击之中,问了好几遍她都没回话。
赵三河反应过来,他虽然不知道什么是三焦针法,但方才范大夫的话,他却是听了个明白。
加上之前赵宛舒轻轻松松就治好了廖家小子的中暑,他突然就有了信心。
他开口道,“阿桃,阿桃,阿宛问你病情呢,你回答一下好吗?这是医馆,旁边就是大夫,你把病情说得详细点,肯定是有救的!”
赵青桃回过神来,她摸索着握住了赵宛舒的手,哽咽道,“我,我还能再看见吗?”
赵宛舒拍了拍她的手,轻声安慰道,“人体太过复杂,特别是头部,若是受到了创伤,里面牵扯得就太多了。我不敢一定能够治好,但是我会尽力的,相信我,阿桃姐。”
虽然赵宛舒没有许诺什么,但赵青桃却想起当初她救她爹时,也是这样说的,顿时原本如死灰的心霎时又复燃了,她眼底浮起期待,“好好好,阿宛,我信你的,我信你!”
赵宛舒见她冷静了下来,便开始边碰她头部的伤口,边细致地问病情。
“头这里疼不疼?”她按了按赵青桃挨打后肿起来的地方。
“疼。”
“我听说你之前醒来过,突然疼得厉害,范大夫才给你扎针助你睡眠。那是怎么样的疼法?还有当时你可看得见?详细的说一说。”
“我醒来后,已经是半夜,我都没注意到这个问题,就是刚醒来然后才睁眼,我就感觉头晕目眩,然后恶心想吐,头更像是有人在拿着大锤子在敲打我的脑门,疼得我连话都无法说……”
“那是从这块开始疼的吗?还是这一块?”
赵青桃知道这关系到自己能否复明的问题,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回话。ωωw.
等到问得差不多了,赵宛舒又让拿了蜡烛来,点燃了在赵青桃眼前周围转了一圈,询问她是否能够感觉到光感。
赵青桃感觉到火光的灼热感,她睁着无神的眼睛张望,突然激动道,“有的,我感觉到右眼下方有点光,但是我看不清,而且,眼睛有点发胀发疼……”
赵宛舒放下蜡烛,“我知道了。”
范大夫正也给赵青桃诊了脉搏,此时听到赵宛舒的话,他摸着胡须给出诊词,“左手浮弦而紧,右手浮数而弱,且寸强尺微。都说弦紧为正气之虚,浮数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