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香味的浓度,并非茶水。
而是能够比及香薰的程度。
如今看着她在屋内的行为,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荒谬的想法。
她的手……该不会……
细思极恐之余,沈屹坤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可笑。
“王爷怎么站在这?怎么不进去?”
刘**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也打断了屋内人的行为。
他愣了一下,应付道,“落了点东西,本王去车里取取就来。”
看着他从容走开的背影,刘妈说不上来哪里怪怪的。
屋门从里面被拉开,唐锦瑟左看右看,“沈屹坤来了?”
“嗯。”
“他人呢?”
“王爷说有东西落在马车里了。”
待沈屹坤回来,她屋内那些瓶瓶罐罐的东西早已不见。
他心照不宣,看来是不想让他知道。
他指着叠好的衣裳道,“试试,如有不合适的地方可以让绣娘们改。”
她的那些瓶瓶罐罐是收起来了,可他敏锐的嗅觉还是闻到屋内各种各样的香味。
东西能藏,气味是藏不了的。
正当唐锦瑟拿着那条裙子比划时,沈屹坤似是有意无意地打探,
“你屋里怎么有种各式各样的香薰味?”
是她刚刚在屋里制各种香留下的气味。
她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心不慌神不乱地答,“我这是香薰店,当然什么香味都有。”
他噎了一下。
现在都不用在心里打草稿了吗?
唐锦瑟看着手里的衣裙,那是一条玉色交领襦裙。
裙子的料子自不用说,用的是上好的蜀锦。
裙身的颜色并非那种明艳扎眼的高饱和色,也并非那种低调过度的素色。
而是如同皎月旁的莹洁之光,柔软轻盈的黄润光泽。
看上去大气又典雅,很是耐看。
她略微吃惊,“你选的?”
“不喜欢?”
唐锦瑟摇头,喜欢,这成色这手感这做工,全然挑不出瑕疵来。
她心里改观,以前怎么没发现沈狗的审美这么在线。
旁边还放了一小盒香膏,也是沈屹坤特意命人制备的。
那种香味不同于她平时所用的熏香,更像是海岸冰川里缱绻的微咸海风。
清冷又矜贵。是沈屹坤一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