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巷。
慕玺问道,“怎么了?”
看着一如往常的街道,她摇摇头,“没什么。”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刚才街巷里有什么东西“唰”地窜过去了。
可能是今日卫霜霜惨遭酷刑,害得她疑神疑鬼的吧。
慕玺顺势递了一碗安神药给她,“你是不是被他们刚才说的话吓到了?”
“也许吧。”她敷衍着回答,接过安神药就往后院去。
子时,靖王府。
晏秋在前面提着灯笼照亮前方的路,沈屹坤冷着个脸走在后面。
一回景澜院,他把大氅直接脱下扔在地上,晏秋连忙去捡,却听旁边下棋的陆子昇淡淡吩咐,“他现在在气头上,你先下去吧。”
晏秋瞥了自家主子一眼,见他脸色铁青像是随时要吃人,连忙把大氅放好就乖乖退下。
“你说你,刚从宫里出来就板着张脸,又是何必?”
陆子昇观摩着棋局,见那个冷面神不说话,又自顾道,“即便皇上听信了大月氏后人的诅咒,召你们进宫盘问子嗣的问题,你也是所有王爷里最不可能的那个啊,毕竟谁会脑子有病到跟孩子她娘和离?”
陆子昇的话像利针戳在沈屹坤的耳朵里,这看似安慰的话,非但没有平息沈屹坤的怒火,反倒让他越发鬼火冒。
毕竟陆子昇话里话外都是满满的调侃和讽刺,气得沈屹坤直接深呼了一口气。
“拜她所赐,现在宫里上上下下都知道本王被她和离了。”
今日父皇询问子嗣时,他拿出和离书的那一刻众皇兄皇弟那叫一个惊讶。
偏偏一个个还把和离书拿过去仔细观摩,分析签字的笔画顺畅和画押的深浅,他们一致认为唐锦瑟在签和离书时心情愉快无比,她的字迹顺畅得过头,甚至有种“老娘总算可以走人了”的既视感!
一想起这场面来,他就气得心火直冒,连忙倒了杯茶压压火气。
陆子昇嘴角一勾,“你还得谢谢她呢,幸亏她跟你和离,不然皇帝现在第一个忌惮的就是你!”
沈屹坤一记眼刀杀过去,“不会说话可以不说。”这个陆子昇最近怎么回事,老是在他的心口上扎刀子?
他看着院外寂静的夜色,问道,“你办的事如何了?”
“办完了,她现在被逼无奈搬出了租住的院子,在京城里也没人敢租院子给她住,用无处可归来形容再恰当不过!”
沈屹坤颦眉,现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