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记忆过于久远,久远得以至于此刻想起,如同火山爆发一样太有冲击。
慕玺微微颔首,面色上不苟言笑,足够正经。
足以说明,他没在开玩笑。
唐锦瑟愣了半刻说不出话来,理好了万千思绪后终是感慨:所以一直给原主送树叶剪纸的人是慕玺,不是什么林志卢!
难怪上次她看那些树叶剪纸,有手法精细的,也有极其粗糙的。
怪不得是有的人在冒名顶替!
什么林志卢,不过是继母白氏找来哄骗原主私奔的替代品罢了!
她的灵魂在原主的身体里,此时能确切地感受到,儿时的情愫萌发,一切都源于慕玺。
她心里五味杂陈,缓缓坐下后盯着慕玺看了好久。
他挑眉,“怎么了?”
她摇摇头,“没什么。”
下一刻,她似是想起什么,缓缓抬头,“所以我们算儿时的好友?”
慕玺点头,“你若要说青梅竹马我也不介意。”
她忽地冷笑,青梅竹马?
她和他算哪门子的青梅竹马?谁家的青梅竹马见面问路开价二两?
她翻了个白眼,慕玺心里也了然她在想什么。
“咱俩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你不也拿着我送你的剪纸抵一百两?”
如果说他掉钱眼子里,那她也算半个奸商。
谁也不比谁好。
唐锦瑟悠悠喝着茶,扭头瞧着窗外大街小巷,无意中瞥见有一队身着宫装的人往东边而去。
百姓齐齐让开一条路,嘴里在议论着什么,她好奇地探着头,问道,“你可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慕玺侧耳细听,才道,“好像在说宫里的赏赐在往靖王府送。”
她不解地颦眉,沈屹坤近年也没上战场,更没立功,宫里能有什么赏赐?
“你还真是缺根筋,你今早在顺天府耀武扬威,揭发了大月氏后人的真面目,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再说了,咱们这位陛下为了笼络民心,向来赏罚分明。”
唐锦瑟愣了愣,指尖指着自己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次的赏赐是因我而来?”
慕玺嘴角抿出一个笑,淡淡点头。
她的心里忽地一喜,立马放下手里的茶杯。
赏赐都在路上了,她这个被赏的人怎么能不在王府中呢?
“刘妈,咱们回府。”
她一挥袖子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