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锦瑟敛了敛眸光,坐在沈屹坤旁等着晏秋去请杏桃和吴嬷嬷。
晏秋的动作很快,没多久就把杏桃和吴嬷嬷领来了。
杏桃到正堂时手上还捏着个脏帕子,看起来是来之前在干活,晏秋没让她耽搁连帕子都没来得及放。
杏桃和吴嬷嬷朝沈屹坤行了礼就站在一旁,侧眸之时瞧见苟嬷嬷,就知道王爷把他们请来所谓何事了。
可杏桃那么聪明的人,哪会不打自招。
于是故作疑惑道,“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沈屹坤坐在一旁支着脑袋,阖着的眸子微微眯开,“苟嬷嬷手上的药,是你给的?”
杏桃瞥了一眼那些粉末,“奴婢不知这是何物,但是奴婢之前的确给了苟嬷嬷一些处理生病家禽的药。”
又道,“那些药的粉末是麦色的,并非是眼前这些白色。”
苟嬷嬷一脸诧异地忙对峙,“杏桃姑娘,这些就是你前几日给奴婢的!分明就是白色,怎么可能是麦色?”
杏桃总共就给了苟嬷嬷一种白色粉末的药,从来没有什么麦色。
唐锦瑟一眼就瞧出杏桃的心思,杏桃之所以这么说,是忙着撇清关系。
“既是如此,那不如你拿出麦色的药给王爷和本王妃瞧瞧?”
唐锦瑟淡笑,声音虽温柔,可面上神情冷如霜降。
想撇清关系?岂是那么容易的。
杏桃闻言一愣,麦色粉末是她方才为了先下手为强撇清关系胡乱编的,现下哪拿得出手。
“王妃,奴婢把所有药都给了苟嬷嬷,自己这里没有余下的了。”
唐锦瑟装作了然地点点头,想耍赖让她找不到证据治杏桃的罪是吧?
这杏桃还真自作聪明。
只见唐锦瑟缓缓侧过脸望着沈屹坤,方才如同冷面的秀脸挤出一丝愁绪和委屈,M.
“王爷,依臣妾看还是算了吧,查出来又如何,查不出来又如何,反正臣妾**命一条,是死是活也无人在乎……”
话音才落,就瞥见沈屹坤脸上一闪而过的怒意。
唐锦瑟暗笑,果然最好用的还是茶言茶语啊。
“药是你抓来的,既然没有了再去抓不就行了?”沈屹坤的脸色很不好看,眸子里已然闪过杀意。
“不如,让晏秋去帮你请药铺的掌柜来?”
杏桃吓得赶紧跪下,“王爷,药方已经不在了,奴婢已经不记得抓了哪些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