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个劲儿低着头,唐锦瑟瞧不清她的面孔,便示意刘妈将她的头抬起来。
妇人抬起头来,望向唐锦瑟的眼神里皆是憎恶。
“哟,这不是苟嬷嬷吗?”
唐锦瑟咋舌,“苟嬷嬷这是要去哪儿啊?”
苟嬷嬷不说话,只一个劲儿地咬牙切齿。
那模样,像是恨不得将唐锦瑟碎尸万段。
唐锦瑟望向沈屹坤,装作不知情,“王爷抓她来做什么?”
沈屹坤一招手,便让晏秋带上一些东西来。
是一包包粉末。
而那些粉末都是从苟嬷嬷的住处搜出来的,都是足量的一月枯。
唐锦瑟不禁哂笑,她昨日白天中毒,估计这苟嬷嬷都没想到,她唐锦瑟会这么快就醒来。
不但醒来了,还出了祥瑞园。
这事情发生得太仓促,苟嬷嬷明显都没来得及处理那些一月枯。
“苟嬷嬷,你为何这样做?”
苟嬷嬷不回答,却恶狠狠地看向唐锦瑟,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女人还会活着出现在她跟前。
她明明已经把足量的一月枯倒进了祥瑞园的井里,只要祥瑞园的人用了那井里的水,不管是烧水做饭,还是用作平日的茶水,都无一幸免地会中这一月枯的毒!
唐锦瑟瞧见苟嬷嬷这眼神,就知道苟嬷嬷恨足了她。
“你无须这样看着我,更无须因此来恨我。”
唐锦瑟顿了顿,话音一转,“你该恨的,是把你当刀子使的人!”
沈屹坤眯了眯眼睛,接着就听唐锦瑟道,“王爷,我相信光凭苟嬷嬷她自己,是不敢做这些事,也做不成这些事的。”
又道,“苟嬷嬷不过是区区奴婢,若是无人在背后指使,她怎敢有这么大的胆子去我祥瑞园下毒?”
毕竟,下毒这种事,若是被发现,格杀勿论。
“还有,一月枯这种毒,单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在王府的苟嬷嬷,怎么能弄到这种毒呢?”
根据唐锦瑟之前对苟嬷嬷的观察,此人就是个欺软怕硬,没有半点脑子的,怎么可能会想到用一月枯这种阴狠的手段来对付她?
沈屹坤瞥了一眼旁边的晏秋,只见晏秋会意一抬手,旁边的家丁就拿出一根鞭子朝苟嬷嬷身上招呼:
“说!是谁指使你?”
苟嬷嬷闷哼一声,脸上神情痛苦无比。
可即便这样,她的嘴也闭得牢牢的,丝毫没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