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一边将金元宝小心的收到暗匣中,一边对着身边的老仆道,“这是我的私房钱,可不能传到夫人的耳朵里,回头夫人再揍我,我离家出走也有盘缠了!”
“老爷放心,奴才绝不告诉夫人!”
老仆闻言,当即道。
绝不告诉才怪!
夫人说了,无功不受禄,他家老爷这种昧良心的钱财一律得充公!
严侍郎闻言,心满意足,可就在此时……
“老爷,有人造访!”
书房的门被敲响,一个书童探头探脑的回禀。
“又有人造访?送钱的吗?”严侍郎闻言,当即兴致勃勃的回头。
“不是!”
“不是送钱的那你通报个球?不是送钱的,就算是我师傅来了我也不见!”
“……”
书童闻言,一张憨厚的脸皱成了一团。
“快滚去睡觉!你家老爷我如今好歹一是有身份的人,官居一品懂不懂?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的吗?”
严侍郎见此,回头继续藏私房钱,然后……
“官居一品?好大的威风!你师傅来了你都不见,那老头子我还是识趣点儿走吧,别等会儿被你扫地出门,传出去岂不是要贻笑诸国……”
一道冷嘲热讽的声音传来,跟在书童后的身影宽大的袍袖一甩,转身就要走。
严侍郎闻言,却顿时如遭雷击,反应过来……
“师祖!”
当即扔了私房钱连滚带爬而出,抱住了来人的腿,“师祖可算是想起徒孙了!呜……”
“老朽不是来送钱的!”
何老闻言,垂眸嫌弃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徒孙,冷声道。
“师祖说笑了!师祖大驾光临,不用送钱,只要跟师傅通个气儿,放徒孙回上国就行,徒孙被流放到这东宸下国已经十几年了,呜呜……”
“就你这贪得无厌的样子,调回上国干什么?丢人现眼辱没师门吗?”
“师祖您这话说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徒孙何时辱没师门了?”
“取之有道?难道以治水不力之名将秦赞打入大牢的不是你?”
“这个……是徒孙!”
“哼!秦赞下放沧州十年,兴修水利兢兢业业,河坝溃堤之事乃是因为皇亲国戚的门生侵吞筑堤款偷工减料,若非秦赞及时发现驱散民众,早就酿成大祸,此事他有功无过,你却因此将他打入大牢候审,你敢说你不是利欲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