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什么交代?”
独孤羡闻言,抬头,神情如常的道,“皇兄的儿子多的是,这个不行换那个也就是了,何须本王向皇兄交代?”
“九皇弟!”
东宸帝闻言,看着不卑不亢的独孤羡,怒不可遏的起身道,“九皇弟该不会是忘了太子是被谁害成了这样?敢在皇宫中随身携带刻刀的,只有独孤钰!”
“那又如何?”
独孤羡闻言,低头看了一眼儿子,声音依旧淡漠疏离的道,“刺伤太子的那女子所用的刻刀,确实是本王为钰儿所铸,皇兄又待如何?”
“皇兄要以此降罪本王吗?”
“你!”
东宸帝闻言,顿时被独孤羡的嚣张气的浑身发抖,抬手指着那立在殿中的昂扬身影,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放肆!”
跪在姜冬藤身后的贺天阙见此,当即直起了身子,冲着独孤羡疾言厉色的呵斥道,“陛下是九王爷的皇兄,更是东宸国的皇帝!陛下顾念手足之情,对九王爷一再纵容,九王爷怎可如此目无尊卑,得寸进尺?!”
独孤羡闻言,掩在面具之下的眉头微皱。
东宸帝见此,阴鸷的老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惬意之色。
扶植贺天阙,果然是个英明神武的决定,这个贺天阙虽然医术不如姜家人,可是逢迎上意的本事却比谁都强!
贺天阙见此,备受鼓舞,径自从地上爬了起来,义正辞严的道,“太子身为储君,关乎东宸江山社稷,长郡主独孤钰和刺客狼狈为奸,重伤太子,此乃动摇国本的重罪,就算身为皇族,也当严惩不贷!”
“严惩不贷?”
独孤羡闻言,转头看了贺天阙一眼,挑眉道,“你要……”
“你是谁?”
独孤羡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道冰冷的小声音打断,独孤钰看着从自家七舅爷身后走出来的人,小脸之上寒霜密布。
“下官贺天阙!”
贺天阙闻言,下意识的躬身应道。
“贺天阙?太医院副掌院?”
独孤钰闻言,小脸上闪过一抹了然之色,然后……
一把甩开了自家爹爹的手,闪身就往贺天阙飞去……
“嘭!”
“啊!”
一记无影脚,快如闪电,势如雷霆!
贺天阙被踹飞到了龙柱旁,疼的哀嚎连连。
独孤羡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