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如严雀所言,柯盈盈虽是战尊强者,却没个架子,平易近人。
余斗说了些祝寿的吉利话,顺带道谢。
柯盈盈心情颇好,言语中透着飒爽豪气:“余公子客气了,你与犬子、小女相交莫逆,他们将你视为知己、榜样。大家都是朋友,理应肝胆相照!”
叶凝果真未提那件“特殊礼物”,打算宴会结束之后,再交给母亲。
聊不几句,叶凝便请余斗一家坐于小辈桌旁——桌边皆是年轻面孔,多数相识,和余斗关系颇好的叶汶就在手边。
几个年轻人本就熟悉,轻易聊作一处,气氛融洽。
没过多会儿,待得天色渐暗,恰是华灯初上时,外头响起了鞭炮声。叶追忙前忙后,正招呼上菜呢,忽有一族兄来报:“剑公子严可均,说来向姑母拜寿!”
叶追挺是严可均,眉心一皱:“叶、严两家久无往来,我爹只是家族主管,严可均来给我母亲拜寿?怕是别有用心。”
柯盈盈虽在主位,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得知外头状况,传音对儿子道:“阿追,远来是客。那位剑公子名动江湖,是剑绝严家年轻一辈的头面人物,你也合该见见——你亲自去请。”
“是,母亲。”叶追不敢违拗,果真出了宴会大厅,去到分院大门外。
只见一名身材挺拔、眉目如锋的年轻男子立在檐下。
“敢问足下,可是剑公子,严可均?”叶追抱拳相问。
严可均眼眸无波,但他微微抿动的嘴唇,以及倨傲微扬的下巴,已经算是答复。
叶追摊手相请:“剑公子远道而来,为家慈贺寿,在下万分感激,快请入席!”
“哦?”严可均沉凝的眸子,闪过凛凛寒光,“你是‘南柯一剑’的儿子?叶……追?”
“正是。”叶追引路在前,已经走入分院之内。
熟料严可均脚下顿住,声音冰冷:“既然如此,请赐教。”
“……”
叶追眉间一肃,回头看向严可均时,却还撑着笑脸:“剑公子,今日家慈喜寿,正在宴请亲朋,不宜妄动刀兵。”
“再者说,剑公子名动天下,我又岂是您的对手?”
他话刚说完,严可均便直言讥诮:“南柯一剑柯盈盈,号称百年以来第一剑客,如今的第一剑尊。此时天地将危、大战在即,她的儿子居然没有半点血性?”
“我似乎不该来,因为……”严可均笑容锋利,口中字句如同利刃,直指叶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