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雨之下,已分不清彼此的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
严雀白衣缥缈,扬起手中凤翊剑,剑锋直指苏灿。
刚刚按捺下的杀意,再度燃烧:“他还活着?”
苏灿摇头,苦笑长叹,铁打的汉子,再开口时,竟也啜泣了:“希望他还活着的,不止你一个。你们是夫妻,我们……也是兄弟!”
“那……他是谁?”严雀一句喝问,嘶声竭力。
竟让她无比美好的娇颜,也变得狰狞了。
“如果不是他!”严雀呼吸疾颤,怒意腾然,凤翊剑厉锋啸阵阵,“为什么要用这个来骗我?”
她的左手,始终捏着那枚冠军徽章:“他是我夫君,我是你大嫂!你用他来骗我,你和他算什么兄弟!”
“……”
苏灿哪里听得这话,眼眸早已赤红,直感觉严雀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刺进心头。
他慌忙收起战刀,就在空中一跪,大声哭道:“嫂嫂,有的事,必须有人去做!他虽然不在了,但……但他的事,我们从来没有放弃!”
严雀哪里听得进去,飞身上前,剑口对准苏灿的脖颈,喝声道:“让他出来!”
苏灿情绪涌动,嘴里鲜血不断涌出,他咬定牙关,不肯有丝毫放松:“嫂嫂,留有一丝希望,总比看到结果陷入绝望更好,不是吗?”
“你出来!”
严雀灵元震颤,将音域阔至十余里外。
手上稍稍用力,锐利的凤翊剑,当即在苏灿脖子上压出血槽,只要她轻轻一带,就能斩下苏灿的头颅。
苏灿泪如雨下,事已至此,他甚至觉得死在严雀剑下,不失为一种解脱。
这条路,太难太难……
以至于让他感到绝望。
——
玉屏山,雷雨交加。
黑暗中的山岭,传来异兽嘶吼,却无人声回应。
“呼……”
严雀有些脱力,眼里的剑印飘散开去。
苏灿见到凤翊剑被收走,正松口气,却见那炽烈的剑锋猛然一扬,霹雳闪过,严雀竟要横剑自刎!
“嫂嫂(弟妹)!”
轰隆!
电光火石的一瞬,苏灿不管不顾,当即用双手抓住凤翊剑身,不顾钻心的疼痛,硬是不放分毫。
好在及时出现的另一个声音,打断了严雀的举动——那个披着黑色斗篷的神秘人,其实离得不远。
急切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