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斗见着戴家兄妹接连劝说,也抹不过面子,于是道:“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但是……”
他心思一转,想了个折中之法。
就走到大门前,从文武执事手里,各取了一张木牌。
将“文”字木牌递给严雀。
余斗咧嘴一笑:“雀儿在殒神峰决战时,神庭灵窍受创,她来文的。”
戴牧宇、戴牧星对视一眼,虽有无奈,却不好继续强求——毕竟根据情报,余斗、严雀在八月前后便恶战不断,没有缺胳膊断腿已是万幸。
“好吧,那余兄跟我来。”戴牧宇摊手相请。
戴牧星则是引向另一边:“余夫人,文斗的会场在这边。”
“嘿?”余斗面上一急,“文武分开玩呢?”
戴牧宇伸手把他往右侧一拐,嘿嘿笑道:“余兄,咱们耍刀弄剑,极是聒噪。他们舞文弄墨,讲究一个心静,自然要分开。”
“那不行!”
余斗瞧见往左拐的“文人”,多是器宇轩昂的公子哥,他们路过之时瞧见严雀,大多数都不禁贪看。M.
他脚下一定,折身往回:“我换‘文’字木牌。”
戴牧宇却是稍显强硬的横着手臂,面色保持和善,字句却有些发力的道:“余兄,拿了木牌进了天机苑,便不能后悔。”
得……
余斗算是看明白了,戴牧宇就是要逼自己出手。
这天机苑大门前后正是热闹,许多人都看着,如果坚持下去,驳了戴牧宇的面子……
“行吧。”
余斗苦笑一叹,却是朝着严雀狡黠一笑,比了个“等我”的口型,便跟着戴牧宇去了“武斗”会场。
——
且不说武斗项目如何,严雀白衣银冠,随戴牧星走过一条石径,来到一片宽敞的院落。院墙内的一环,是雅致的画廊。
画廊中连着屏风道道,让瑟瑟秋风缓和下来。
在屏风之前,则是一溜儿矮几。
案几面上,摆着笔墨纸砚等物,眼看是“文斗”的用具无误。
受邀前来天机苑的弈城青俊,总共约有百数,文物各分一半,则是有四五十人在此。一人一席,全都安排妥当。
“倒是和云霄别苑的情形颇为相像……”严雀看得大概,就在挨着戴牧星的位置坐下。
她生得清丽出尘,一双桃花眼明媚如春。身为鹤山宗少宗主,严雀的气质比起普通的大家闺秀,更现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