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人智计,怕是在严豹取出赋元丹之时,便已洞悉全局!
——
话已说破,严海当即聚音成线,不知对余化说了什么。
随后撤开灵元屏障,瞪眼竖眉,故意作怒,大声呵斥道:“我鹤山宗对余家仁至义尽,你们好自为之!”
严海身为战骁强者,这一嗓子极为洪亮,府外大街的往来路人,都能隐约听见。
说完,竟就带着严豹转身离去。
“慢走,不送!”余化也装腔作势,半喝半吼的道。
大长老、二长老心里激灵,有人唱黑脸,自然得有人唱白脸。忙不迭起身,嘴上万分抱歉,直把鹤山宗的两位送出余府大门。
……
大厅里,余斗瞅着自家老爹跟鹤山宗的俩人唱大戏,心里还觉有趣,暗自哼道:严海、严豹,害我少吃一顿烤鱼,小爷才不乐意留你们吃午饭呢!
腹诽一番,才看向父亲:“爹,我们该怎么办?”
两年后,去清澜江论武大会击败皇子,这事儿太过虚无缥缈。而且鹤山宗掺杂私心,余家有可能是“上船”,更有可能“下水”。
余化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儿子身侧。
抬起手,似要取走那宝盒——或许族中那些前景更好的小辈,更需要这枚玉品赋元丹。
两年之后清澜论武,输便输了。
那一纸婚约,退便退了。
不会有人真的以为,严雀该是余斗的媳妇。
彼时的严雀,早被送去无为学院,无非没打成清澜宗的脸,对日后实现那份野心,显得不尽完美。
余斗毫不贪恋,正要将宝盒递给父亲,父亲的手,却只是按了按宝盒。
“斗儿……”余化把手抬高,拍在儿子的肩膀,语调里,像是压抑着什么,“你想留在水月城,一辈子替家族护院?还是在两年之后,去战那清澜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