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让严宗主多来陪我喝酒,才是兄弟正道!”
“定然,定然!”严海把话说开,心里轻松不少。
兜兜转转,连余家小子都瞒不过,又何必藏着掖着?
严豹忧心忡忡,脸上早无骄狂之色:“小妹天人之姿,是我鹤山宗未来的期望,决不能嫁入皇室!”
“话虽如此……”余化身入此局,窥得几分头绪,一时甚感忧虑,“清澜宗多是得了消息,才会上门求亲。”
终究是宗派立国,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若是放任其他宗门发展壮大,皇室威严何在?
清澜宗近来也求国泰民安,不会擅动干戈,令一皇子迎娶严雀,最是稳妥!
严海、严豹齐齐点头,此来退婚,便是为了拖延时日。清澜宗再霸道,明面上也要遵守江湖道义。
须等退婚一事有了结果,才能进行下一步动作。
反正严雀年龄尚小,清澜宗急不得一时。
……
余斗再三思忖,仿佛看到一场莫大的危机,微微皱眉:“我若拒绝退婚,你们大可推说余家执拗……而我余家,势必要承受清澜宗的怒火。”
“……”
严豹的脸色变了又变,初来时,他压根瞧不上余斗。此刻却发现,这个同龄少年,不仅武境扎实,还比自己老成多智!
他犹豫数息,忽的起身,将盛放玉品赋元丹的宝盒,躬身奉至余斗跟前:“家父说了,无论余家是否同意退婚,这枚赋元丹,都会赠给余公子!”
余斗被吓了一跳,刚才还对自己咬牙切齿,拳脚相向的少宗主,这会儿怎么变了个人似的?
他连忙站起,将严豹身形扶正,一时哭笑不得:“玉品赋元丹固然珍贵,却换不来我余家数百口性命。少宗主须知,清澜宗随意遣出一名长老,或是精英弟子,即可灭我全族!”
严豹心如油煎,目光里竟有几分恳求之意,仿佛并不起眼的余家,已是鹤山宗的救命稻草!
“……”余家之主低眉沉吟,嘴里道,“斗儿,咱们不退婚,仅是执拗之过,并无死罪。清澜宗素重名望,不会轻起杀念。”
“可是爹——”余斗不解,“拖得了一时,难道还拖得了一世?严小姐那般人物,又不可能真的嫁我。”
拖下去,余家承担灭族之危,能得到什么好处?
江湖之局,不能全看感情!
只有共同利益,友谊才能长久不衰!
一枚玉品赋元丹,显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