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才开始,说不定咱们七房的卷子中……就有今科状元!”
那青年男子再次笑语,一份份卷子都要细细一览的。
将心比心,他们当年也是这样过来的,做好的卷子来到这里,由一位位阅卷官给予阅卷。
若然不慎重,错漏一二,也许一二之人就耽搁了。
今日耽搁了别人,若然将来来到自己的子嗣身上,就不好了,更有为国选才,陛下都亲下口谕吩咐。
如今才十九日,阅卷刚开始,后面的卷子还有很多,不着急,不着急。
“妙哉!”
“妙哉!”
“此卷甚佳!”
“诸位,诸位……快来瞧瞧。”
“此卷……我觉极佳。”
“极佳!”
“……”
忽而。
房中另一处负责阅卷的书案上,一位着青袍的中年男子蓦然大悦,忍不住从椅子上起身。
低首看着案上平铺的卷子,不自欢喜,继而看向房中其余同僚。
“哦?”
“上佳的卷子?”
“这……,瞧瞧!”
“……”
“上佳!”
“难道有望一甲、二甲的?”
“……”
七房之地,一时皆动,寻常的卷子看多了,还是稍稍有碍观瞻的。
上佳的卷子?
果然极其上佳,又出自他们七房,那可就不一样了。
连带七房房考官都不由走了过去,身为房考官,果然自己这一房的上佳卷子极多,当为运道。
会试之后,房师、座师的名分……还是不错的!
“我觉……起码二甲!”
“诸位且观!”
将案上的卷子转了一个方向,面向前来的七房同僚,程时想了想,说出自己的判断。
这份卷子的举子……才学绝对非凡,只要卷子水准保持,殿试之时,起码二甲。
今科取中,是稳的。
“圣人行藏之宜,俟能者而始微示之也。”
“破题……的确……的确可圈。”
“题目是:子谓颜渊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惟我与尔有是夫。”
“破题如此,的确精妙,刚才我看的几份卷子,破题多寻常,多为舍得之论,多为仁义礼之论。”
“那就落了寻常。”
“盖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