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和悠悠说道:“宰相必起于州郡,将军必出于行伍。陛下已经决定好的事情,无人可以反驳。也正如陛下所言,此为吏治,若是不能在地方上有所建树,确实不适合当官。往后呀,要做好准备了,吏治会越来越严。”
毛纪捏了捏拳头,然后重新伏案工作。
他也就是暗暗跟杨一清打配合,但该做的还是保证自己的安危。
至于请朱厚照废止此法的事情,必然会有一群人接连上书。
毕竟京官陆陆续续都补齐了,大明的中枢,也开始全力运转了起来。
只要北方局势稍稍缓和,就能开始跟朱厚照唱对手戏。
时间还有的!
优势在我!
……
九月初十,秋高气爽。
北京的百姓,刚想着去装瓶热水回家给孩子们洗漱时,大街上快马急奔。
“急报!急报!广东兵败!广东兵败!”
看着信使远去的马匹,北京的军民们一脸疑惑:“南边又发生了什么?是有倭寇上岸吗?”
“不晓得嘞。不过这干咱们什么事情?”
“也是。”
各家散去。
同时,内阁看到了广东海道副使汪鋐在屯门一战,惨遭佛郎机国舰队炮击,损失过半被迫逃回东莞的奏报。
以及朱厚照安排的督军已经将汪鋐下狱,理由是擅起边衅。
这可是文官啊!
文官被扣上了擅起边衅的名头,可以说是整个文官集团的耻辱。
“这里头是否有阴谋?”
毛澄在内阁值班,他边上的蒋冕皱眉摇头:“佛郎机国间谍,早就被陛下下狱论死,根本没有人给他们传递消息。”
毛澄暗暗摇头,他说的不是这个,而是他担心朱厚照……开海啊!
败给佛郎机不算什么。
但问题是,这封书信来得太快了,不该现在过来。
要知道广东到京师,就算八百里加急,也要十五日才能到。
结果这封书信,却不是八百里加急,而是一千二百里加急了,估计是一路走海,从登州登陆之后立刻快马加鞭送上来的。
前后只用了十天左右。
八月中旬汪鋐起兵,八月下旬兵败一场,立刻就被督军下狱。
怎么看都有问题。
“还是呼唤一下内阁来处理此事吧。”
“不该直接由通政司转镇国府吗?”蒋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