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默不作声的张氏兄弟了,就是宁王都忍不住动容道:“你……你……到底哪个是真实的你?”
“真实不真实重要吗?”朱厚照耸了耸肩,“玩**的,又有几个是真性情?谁真性情,谁先死。你只需要知道,不必谢我,回头你家那小子如果争气,能开个五百里的国,朕给你一个谥号。”
“……”
朱宸濠扼腕道:“要是你一直展露现在的模样,谁敢反?”
朱厚照挑眉不置可否。
明武宗和自己比起来,确实有不少差距。
朱厚照有一种天老大,老子第二的睥睨感。
或者说草莽气概。
给宁王的三子一条活路,只是一步闲棋,成与不成,都无关大局。
毕竟宁王的主要势力,也都死定了。
翻不起什么大浪。
解决完宁王的事情,朱厚照看向边上自己的两个混不吝的舅舅。
“阿母那边不想你们死。”朱厚照用日常的口吻说,“但群臣这边却希望严厉打击。”
“群臣都是狗东西!陛下不要你可不要信啊!”
张家兄弟哭得扑上来,抱紧朱厚照大腿。
“陛下饶命啊!我们以后嘴肯定把门,不乱说!”
“唉,朕很想信你俩,但你俩要在这个节骨眼上造反,不管真假,都太过不知所谓,顶多死的时候,赐你们毒酒或者白绫,省得你们俩被千刀万剐,阿母看得伤心。”
朱厚照插着腰,一脸为难,似乎直接送他俩早点死,最能解决一切问题。
“陛下!陛下!我……我戴罪立功啊!”张延龄吓的发抖,都快尿了,赶紧举手哀嚎。
张鹤龄也是干嚎:“陛下!我……我把所有钱都给你啊!饶命啊!”
“钱?朕是缺钱的主儿吗?”朱厚照懒得再废话,“这样吧,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俩夺爵,然后所有的家资充作船队的建设费用。你们先去辽东做做生意,等风头过了,朕在给你们安排大活。做完了,爵位少不了你们的。”
“真……真的?”
张延龄和张鹤龄面面相觑。
“朕不缺钱,但大明朝廷缺钱。若是不给朝廷搞钱,那群文官就会盯着朕的内帑流口水。眼下时局不安定,你们去东北也是有任务的。爵位是没了,但你们俩依旧是国舅。懂?”
朱厚照的话,让两个家伙原地打滚,满血复活:“咚咚咚!谢皇帝大恩啊!太谢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