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神半晌之后,头发花白的茅于符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蹲在地上抽泣恸哭。
八年前,他是一位受人尊敬的大学哲学系教授。
出事前一天,茅于符下课之后,便直奔院长办公室讨论教学竞赛工作安排。
女院长中年**,姿色尚可,为了男女避嫌,两人讨论工作的时候,叫了一个年轻的女助教临时充当书记员。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经常胸慌贫血的女院长突然犯病了,而且还很严重,捂着胸口摇摇晃晃。
那个时候的茅于符还算年轻,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了女院长。m.bīQikμ.ИěΤ
要是事情到这为止,也算是英雄救美,赢得风韵犹存女院长的好感,还能感受一把她的风韵。
燃鹅,不知道是眼睛出了轨还是右手劈了腿。
茅于符见到女院长胸口居然有一道蜘蛛状淡淡的黑影,伸手一抓,那道黑影软绵绵的,却怎么都抓不住,用手拍也拍不灭。
也不知道怎么的,在他的拍抓之下,原本还有一丝气息的女院长直接就这么断了气。
这下子闹大了,好心救人不成反被告。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茅于符平时的生活洁身自好,突然做出与他身份和为人不出格的举动,所以大伙都怀疑他的精神出了问题,而他也顺水推舟,装疯卖傻,逃掉了刑事责任。
尽管刑事责任免了,可人却被送进了精神病院的重症楼,入了名单进了册这辈子也就失去了出去外面世界的机会。ъΙQǐkU.йEτ
更惨的是,他要用一辈子去圆撒的一个谎,混在精神病院装疯卖傻,连做梦都害怕被人发现,然后被拉到靶场吃子弹。
在精神病院待了八年,茅于符终于遇到了一个能跟他一样见到那些影子的人,也就是说,他有机会证实自己的清白了。
“老茅,恐怕我做不了你的证人。”
在一个安静的角落听完茅于符的故事,叶曈唏嘘不已,然后无能为力地摇了摇头。
茅于符皱眉道:“为什么?这事对你只有好处没有损失的呀?如果是钱的问题,你放心,只要我出去了,我可以得到一大笔的赔偿,到时候全给你都可以。”
“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我的身份问题,说出来的话没有人会相信,更不能作为证据。”
“老哥,不是我打击你,像你说看到虚影,我敢肯定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个正常人能看到,就算是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