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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翁千歌不敢看他，耷拉着脑袋，盯着自己的脚尖。

“抬头，看我。”

顾沉温柔的开口。

“……”翁千歌无声摇头。

哎。顾沉轻叹口气，抬手捏住她的下颌，“听话，抬头，看我。”

“……”

被他捏着下颌，翁千歌只能抬起头来，可依旧垂着眼帘。睫毛轻颤，依稀沾了湿意。

“哭了？”

顾沉指腹拂过她的眼睛，语调越发温柔。“翁千歌，你好大的胆子，这是不想跟我过了？”

“？”

翁千歌瞬间抬头，他是什么意思？

终于肯看他了。

顾沉故意沉着脸，但语气却和脸色截然相反。

“为了别的男人哭，不怕我吃醋？嗯？”

翁千歌眨眼，什么？他的关注点，在这里吗？

“我……”

顾沉把人抱进了怀里，翁千歌抵住他的胸膛，他没穿衣服，只一条毛巾搭在颈间，垂在胸前，翁千歌紧紧抓住了。

“你都听见了。”

“嗯。”

顾沉颔首，发表了下看法。

“你这青梅挺古板，这个时代，还有这么严重的处情结的，都该是出土文物了。”

“？”

翁千歌一怔，他是什么意思？

刚才邹良的话，他一定是听见了的，并且，他还问了两遍！

他这样，是在告诉她，他并不介意她以前的事吗？

“顾沉，我……”

“嘘。”

顾沉托住她的后脑勺，把人摁进怀里，在她耳边柔声低语。

“我们好好过，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也没有必要再特意去提起一段。”

是吗？

翁千歌觉得哪里不对劲，刚才他的样子，分明像是介意的。要不，他也不会抓着邹良反复问。

可是，他这样温柔，又不是装的。

顾沉抱起翁千歌，“外面凉，回房。”

“哦。”

暗夜中，顾沉笑容敛去，眸色神色晦暗难辨。

——他不知道，他完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