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蓉慢慢转头看向她，眼神有些恍惚，像是不认识她一样。

白素一怔，忙说到，“夫人，我是白素啊。”

“哦。”叶婉蓉反应迟缓的点点头，“……该吃药了。”

这就是想起来了。

白素缓过口气来，心下惴惴。她端起碗，试了下温度，“夫人，可以喝了，温度正好。”

叶婉蓉喝完药，擦着嘴，问到：“今天好像挺热闹，锦园有什么事吗？”

白素一凛，没想到叶婉蓉感觉这么灵敏，她的记性正在衰退，可这不妨碍她的聪敏。白素心中苦涩，本不想把封筱筱的事情说出来，可是转念一想，这也许是好事？

“哦。”白素莞尔，放下药碗，“是有件喜事，太太的戏杀青了，昨晚聂先生接她回来了。”

“！”叶婉蓉一凛。她的脑子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思维是交错混乱的。此刻，偏偏从交错的信息里找到了正确的那一部分。

“是……筱筱？”叶婉蓉问。

“是。”白素失笑，“还能有第二个太太吗？那也得聂先生愿意。”

叶婉蓉怔怔的点头，“是啊，是筱筱。”

她自己的儿子，怎么会不了解？阿铮喜欢筱筱，喜欢了很多年了。这就是遗传？她的丈夫一生钟情于林慧茹，她的儿子，也是如此。

白素见她不说话，眼珠子转了转，“夫人，需要我陪你出去走走吗？今天阳光不错。”

“……不用。”叶婉蓉想了想，摇摇头，“我想自己待着，你去吧。”

“好的，夫人。”白素起身，带上房门出去了。

她没有立即下楼，而是在角落里等了一会儿。没多久，房门开了，叶婉蓉披了件披肩，从里面出来。白素扯了扯嘴角，看来，有好戏。

她跟在了后面，她是不喜欢封筱筱，但她不希望叶婉蓉受伤，那是聂铮的母亲。

阳光正好，叶婉蓉来到主楼这边，封筱筱正在草坪上跳舞、活动筋骨。很久没跳了，有些动作都做不到位了。

短短时间，封筱筱出了汗。

林珍在一旁喊着，“休息一下！擦擦汗！这样要着凉！”

“……没事！”封筱筱笑着，浑然不在意。

林珍拿着毛巾，追着她过来，结果，就撞上了叶婉蓉。林珍一愣，不及反应。关于这对婆媳的关系，林珍是最清楚不过的，夫人怎么过来了？南苑那边的人也不知道拦一拦？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