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张宝这群起义军在寨民的看管带领下前往广场打早饭,还没到广场呢,就闻到从风中传来的阵阵粮食的香气。
他端着碗,**嘴唇,肚子不争气的响了起来,身后的士兵更是狂咽口水,伸长脖子往前面看。
打饭的队伍排成三条,很快就轮到了张宝,他不动声色的朝锅里看去,竟是一大锅的黑面疙瘩汤,竟还加了鸡蛋花儿!
他**嘴巴,只感觉肚子更饿了。
一碗疙瘩汤大概三两左右,可就是这三两的粮食在外面也难吃的上。
起义军的日子其实也并不好过,上层人吃肉喝酒,有精铁做成的刀和盔甲防身,他这种千夫长则要替军队搜罗物资,从百姓那里搜刮粮食供给起义军中的精兵。
一天能吃上一顿饭就算是不错的了,在差点可能一天连块麦麸饼都吃不上。
穿的也是破破烂烂,他身上这套生了锈的盔甲还是从死人身上拔下来拼凑出来的,日子难捱,可总归有个盼头在前面吊着。
但现在……
他蹲在地上稀里哗噜的喝着疙瘩汤,手下的百夫长端着碗和他蹲在一处,他用余光瞄了一眼,问:“咋了?”
百夫长问:“头儿,咱还走吗?这有吃的有喝的还有住的地方,我不想走了。”
张宝道:“留在这儿你就得听那个女人的话,你愿意听不?”
百夫长呼噜呼噜喝了两口疙瘩汤,舒服的眉毛展开,呲着一口黄牙笑道:“咋不愿意哩?她给我饭吃,我就给她卖命,给谁卖不是卖?咱们在将军底下过得可没现在舒坦,抢回去的粮食都被养骑兵和精兵了,整半天咱们啥也没捞着。”
张宝沉默了。
是啊。
把脑袋别再裤腰带上,结果啥也没捞着,该是饿肚子还是得饿肚子。
……
另一边儿。
郁臻吃过早饭再炕上坐着练字,郁柳在旁边替她磨墨。
最近天天都要给寨民上课,倒是好久都没曾练过字了。
只见宣纸上写着一行瘦金体:待到来年九月八,我花开尽百花杀。
骨风硬朗,气势磅礴。
也预示着靖国的未来。
“阿柳。”
“在呢,姐姐。”
“我想了许久,也不知道该把之后的阵地转移到哪里,究竟是骏阳府城,还是绿水县好。”
郁柳问:“如何比?”
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