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能让一个六岁孩子夭折的手段多的是,他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
濮王在心里把那个怂恿他的谋士骂了千百遍,想着回去后一定要好好的惩罚他。
然而他不知道的事,就在同一时间,一个身着文士袍,唇上续着两撇八字须的消瘦青年已经背上了自己的小包袱,背向濮王府的方向,越走越远。
城外,舒家别院中,
吕夷简看着一脸苍白却还要强作镇定(误)的两个孩子,不由得就联想到了家中那几个岁数差不多的孙子孙女,心里一软。ωωw.
就算再聪慧,也到底还是两个孩子呢。
“庆国公、秦国公主殿下,你们放心,我已经派人进城去送信了,马上就会有太医过来,丰裕侯定会没事的。”
吕夷简这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得干巴巴地安慰了两句。
“吕相公。”突然,一道威严中夹杂着急切的声音插了进来。
几人转身一看,是赵祯。
看得出来,他赶过来地很急,此时身上还穿着大宋官家在上常朝时的帝王常服。
赵祯挥手制止了几人欲向他行礼的动作,侧身向身后一挥手,示意后面正追得气喘嘘嘘的一众太医跟上。
然后便头也不回地领着人,一头向着别院某个方向扎去,而那个方向正好是舒颜这会儿躺着的房间所在的方位。
看着官家这熟门熟路的样子,一时间,吕夷简和赵允弼觉得自己仿佛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