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进斗金吧?”
陶应笑眯眯地朝糜竺回礼,又在暗自打量起糜竺来。
人至中年,三十来岁,容貌清隽,下巴上的短须修剪的整整齐齐,锦绸服饰华丽而整洁,优雅而得体,板正一尘不染,一看就是个非常自律之人。
“二公子说笑了,做些许小生意,皆是小利,加之人吃马嚼,到处乱匪劫道,不亏本就不错了,至于日进斗金,那是奢望。二公子,里面请。”ωωw.
陶应嘬了嘬牙花,是不是有钱人都担心别人会借他的钱?
“还是,这糜竺已猜出我此行的目的?”
进了厅堂,陶应与糜竺、糜芳各分宾主坐下。
糜竺一改心中对陶应的不屑,笑盈盈的打量着陶应。
“二公子今日让舍弟带来礼品,在下无功受禄,已是惶恐,又蒙二公子亲来府上赐教,实在是惶恐之至!”
糜竺笑嘻嘻,陶应自不能笑意比他差,不然,后面的话题就不好办了。
“糜别驾每日操心州事,辅助重光阿爹治理徐州,劳苦功高,小子区区一点薄礼,自上不了台面,唯略表感激之情罢了。”
“二公子真是有君子之风,不愧为陶使君嫡子也!”
糜竺嘴上夸着,心中却开始好奇。
“这小子的表现,跟平日里木木呆呆判若两人,说话也滴水不漏,又是送礼,又是拜府,还来替他老爹尽一份感激之情?看来,所图盛大!”
糜竺目光再次打量起陶应来,他忽然有种错觉,陶应往日身上的阴柔之气少了,阳刚之气多了,目光也变得炯炯而深邃,还有一丝他们生意人才会有的算计与精明。
“难道,这小子往日里的木讷死板、傻头傻脑、不求上进,整日里风花雪月、吟诗作对、猎鹰逐狗,皆是装出来的?韬光养晦?”
糜竺有些搞不懂了,到底是看走眼了,还是陶应今日给自己上演障眼法?
陶应今日的时间不多,便宜老爹已给自己下了最后通牒,限期离府,差不多就是净身出户了,在离开下邳之前,还得多捞几条老爹的漏网之鱼,不,多结几份善缘。
所以,他不想跟糜竺这个老狐狸蘑菇下去,干脆开门见山,行就行,不行就拉倒。
“想必别驾已大概知晓重光的一些事,今日重光上门,是有求于縻家主。”
糜竺双眸炯炯地盯着陶应,这小子对他的称谓,从别驾到家主,莫看都指他,但代表的身份却天壤之别,所求之事,也由公转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