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泰山郡的太守?”
陶谦眉头一跳,瞪着陶应上下打量了好一阵子,方出言质问。
“且不说你一介文士,不通军事,又手无缚鸡之力,即便爹爹赞同,泰山郡归治兖州,刘岱也不会同意!”
陶应嗤笑一声,一脸的不以为然。
“若刘岱有能力平叛,他这个兖州刺史岂能眼睁睁看着泰山郡乱了这般久?”
“阿爹放心,眼下兖州各地,也被蓄势待发的黄巾乱匪搅扰地焦头烂额,只要您去书一封昌邑,以朝廷大义晓以利害,且承诺无须兖州出钱出粮,刘岱欢喜都来不及,岂能拒绝重光入主泰山!”
陶谦注视着陶应,久久不语。
他有些看不明白了,这个昏迷了几日方才醒转的陶应,还是不是他那个只知风花雪月,吟诗作对,声色犬**儿子?为何前后变化判若两人!
如今欲弃笔从戎,为国出力平叛,岂不是异想天开,滑天下之大稽!
黄巾之乱,真是那么容易平定吗?
“莫不是陶氏,又出一个赵括!”
陶谦暗暗叹息一声,
“你去泰山郡的目的是什么?”
陶应见陶谦态度讳莫如深,一时也捉摸不透他的想法,但毫不气馁,大不了单干就是。
“当然是为了眼下的徐州,也为未来的徐州多个屏障!”
陶谦眉头一蹙,就连默默不语的糜芳也是眉心一跳。
“这跟未来的徐州有何关系?又不是你陶氏的徐州!”
陶谦深深望了一眼陶应,边说边转身出了门。
“我陶氏二代,唯你兄弟二人,今日起,老夫便替你们兄弟分家,陶商跟我,留在下邳;东海郯县的宅邸归陶应,今日便搬出府邸。”
“至于泰山郡太守一职,老夫自会上书朝廷举荐;刘岱那里,你安心便是!”
“当然,这也是老夫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陶商跟着陶谦一起走了,他突然感觉与自己这个弟弟已不是一路人。
陶谦、陶商离去,陶应并未被老爹赶出门而生气,反而为陶谦的老谋深算、未雨绸缪点赞。
想想《水浒》中,宋太公提前几年将儿子宋江逐出族谱,还向县府要来一张凭证,就是以防不安分的宋江祸及自家庄子,伤及根本;只要大本营尚在,家道依然稳如磐石。
“看来,能够在史书上留下名字之人,绝不会是平庸之辈,定有他的过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