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士’,你觉得陶元举的话可信吗?”
瓜皮帽问走出来的人。
这个人四十出头,面容略显瘦,但精神饱满。
“我一直在听,他应该没有说假话,但确实如他所说,目前还没有确凿证据,能证明谁有问题。陶元举对黄振高的所有怀疑,都是猜测。”
“那我们要不要再听听黄振高会怎么说?”瓜皮帽征询“隐士”的意见。
“还没到时候。现在是在秘密调查阶段,正面接触,会引起他的警觉。”“隐士”否决了瓜皮帽的提议。
“那怎么才能从旁边更多地了解他呢?”
“我会找到何时的机会的。我们做调查,不能先入为主,认为谁一定有问题,然后再给他找证据,安罪名。”
“这一次局座拿刺杀梅德镛做测试,实际上是失败的。因为黄振高虽然没有动手,但他也许只是想保存实力,不愿冒风险。再说,以前的很多次行动,都是陶元举负责,他是行动队出身,执行方面的能力,比黄振高强。”“隐士”这番话,合情合理,不偏不倚。
“确实是,基本上都是黄振高坐镇调拨,陶元举负责行动。原来也一直是这样分工的。”瓜皮帽点头表示认同。
……
特高课内。青木课长单独召见藤原纪美。
“纪美小姐,这次利用梅德镛引出军统来,虽然最终让他们跑掉了,但你提供的情报是准确的。你的那张牌,看来留着还是有价值的。”
青木课长对藤原纪美说道。
“青木课长,中国有句古话,有得必有失。他有利用的价值,但也可能会对我们不利。”
藤原纪美话刚说到这里,青木课长插问道:
“你在怀疑他什么吗?”
“我总感觉他有些事对我有所隐瞒,他很可能还在秘密准备什么,是不是想对付我们,还不清楚。”藤原纪美说道。
“华国人,都不可信赖。”青木课长颇有感触地接口道,“不过,留着他,比除掉他,更有用。”
“青木课长,她还好吧?请说她追捕军统顽固分子的时候,受伤了?”藤原纪美突然转移了话题,她紧盯着青木课长的眼睛。
青木课长心里一惊,她是怎么知道的?但表面故作镇静道:
“她是我的秘书,一点小伤,无大碍。”
藤原纪美暗道:
“明明就是你的夫人,我也不跟你捅破,看你能瞒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