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话?当年若不是隋帝昏庸无道,孤岂会起兵造反,现在又怎么可能投降杨杲那乳臭未干的小儿?”
窦线娘秀眉微微一皱,继续高声劝降道:“父亲,如今唐军已经退兵回关中,你已经没有了任何外援,城外隋军有二十几万之众,绝对不是父亲可以抵挡。陛下已经答应女儿,只要父亲肯归顺大隋,他不仅不会追究父亲昔日的罪责,还会重重封赏父亲。”
砰!
>窦建德恨恨地一拳砸在了城墙上,怒骂道:“你这个孽障,你忘了当年惨死在隋军屠刀下的亲人们了吗?你不去为他们报仇也就算了,居然还委身侍贼,真是丢尽了我窦建德的脸。”
窦线娘被窦建德骂得泪眼婆娑,但仍旧仰着头劝说窦建德:“父亲,陛下当年还年少,这些事情跟他没有任何关系。陛下登基之后,一直励精图治,任用贤明,女儿相信他一定会是一位仁德的君王。”
窦建德气得一甩袖袍,冷冷说道:“既然你这么相信杨杲那个小贼,那你以后就好好做他的妃子去吧,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说完头也不回地就下了城墙。
“父亲!”
窦线娘听到窦建德的最后一句话,惊得双手捂住了脸孔,泪水顺着指尖不住地往下滑落。
这个时候,曹旦再一次探出头来,对着窦线娘淡淡说道:“线娘,你走吧。你父亲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你再怎么劝也是没用的。赶紧回去吧,别让舅父为难。”
“多谢舅父!”
窦线娘朝着曹旦深深地行了一礼,在内卫军的护卫下含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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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荥阳城一处不起眼的府宅内,昔日的瓦岗军重要谋士王佐正独自一人喝着闷酒。今日窦线娘在城下劝降,虽然窦建德没有答应投降,但是窦线娘这一番劝降下来,城中的士气倍受打击。试想连窦建德的亲生女儿都不看好现在的形式,那还能奢求谁会对中原战局抱有希望呢?
王佐大口大口地将酒灌进嘴里,喃喃说道:“当年若非魏王提拔重用,哪里会有今日的王佐。魏王惨死在杨杲手上,此仇不报,我王佐誓不为人!”
王佐又接着灌了两大口酒,无奈地说道:“只可惜苍天无眼。我原以为河北窦建德实力雄厚,借助此人之力定可替魏王报仇雪恨,却不料竟然被隋军逼到了这等地步。报仇之事眼看着就要遥遥无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