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很是羡慕,虽然给太子的儿子教书也是份好差事,但在朝堂上,给皇帝直言进谏,那才好呢。
于是,他就给朱高炽上了折子,委婉地表示自己想转职的事情,还特意指出都察院特别适合自己。
朱高炽看了折子,微微扯了扯嘴角,看着皇后道。
“瞧见没有,人家不耐烦给咱孙子教书,他烦完了老爷子,还想去都察院烦我。”
巧了,他也不太愿意听言官废话。
皇后探了探脑袋瞧了瞧,然后笑道:“此人是个心气儿高,为人也清高的,不如就把他外放出去历练历练,说不得会为百姓做点好事。”
这种人,在都察院屈才了,还是当父母官才好呢。
“等祁钰满六岁再说。”朱高炽根本没有批复他的奏疏,随手扔在一边:“先不用管他,磨磨他的心气儿。”
乐安州。
朱瞻基看着眼睛都哭肿了的二叔,忍不住上前扶着他道:“二叔,你要注意自个儿的身子。”
朱高煦哭的正难过呢,闻言忍不住嘲讽道:“注意自个儿的身子?你和你爹怕不是早几年就盼着我断气了吧?”
他又不是**,早好几年就感觉到了这狼崽子身上的杀气。
“二叔,你说什么呢?”朱瞻基满脸都是无奈:“咱们可是一家人,血脉至亲的一家人,怎么会呢?”
上辈子,要不是你老人家作死,他也弄不死你啊,是不是?
朱高煦才不信他的话,哼哼唧唧地上了马车。
不管怎么说,他总得去见爹最后一面才是。
枚青却不这么想,他劝道:“王爷,咱们不然在灵前动手,同赵王来个里应外……”
“啪!”
他话还没说完,朱高煦一个大嘴巴就过去了。
“你能不能别瞎出馊主意,棺材里躺的是本王亲爹,都这时候了,本王要还想着皇位,那本王还是人吗?”
要是在灵堂上,兄弟之间亮刀枪,那爹就是走,也是走不安稳的,他就是在想当皇帝,也不会在这时候。
朱瞻基看着枚青进了马车,低声对着王谨道:“告诉锦衣卫,找个机会,把枚青给解决了。”M.
上辈子,要不是此人给二叔出的那些馊主意,他也不能把二叔给烤了。
他本来应该感激的。
可是,这辈子他不想烤二叔,那自然得把枚青这个蠢货给解决了。
朱瞻基摸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