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多少带了些阴阳怪气,朱瞻基挑了挑眉,觉得景舒这是吃醋了,便出言轻声笑道。
“你是妻,要做的事情有很多,自然是不必学着妾室伺候人的。”
景舒不过是随口一说,见他如此倒是有些意外。
前些日子,这狗男人不还要自己对孙氏好些的吗?
这才几天,他就张口闭口说孙氏是妾了?
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晚膳还是吃火锅,片成片的鱼肉,还有羊肉、鸡鸭肉,还有各种豆制品和萝卜白菜。
景舒蘸着醋吃得很开心,可惜如今明朝还没有辣椒。
她心里算着日子,想吃辣椒,估计还得等百来年后,隆庆开关以后才有辣椒进入大明。
那时候她早就变成灰了。
要不,等郑和下次回来,她提上几句,让郑和留意留意,看看能不能提前把辣椒弄回来?
吃饱喝足,两人就洗漱。
洗漱干净以后那肯定就得上榻,但非常幸运的是,景舒她今日来癸水了。
“殿下~”景舒有些小高兴,因为她终于可以歇息一晚了。
虽说她也能感觉到快乐,但也架不住每日一两个时辰不是?
她看着满脸失落的男人道:“臣妾今日不方便,不如殿下去孙氏那里?”
这两人都多少日子没在一块儿了,还不赶紧去述说述说相思之情?
朱瞻基看着景舒那亮晶晶的眼睛,不知怎么竟然从里面看到几丝高兴,他心里不由地有些不悦。
“你要我去孙氏哪儿?”
景舒很聪明,她很敏锐地感觉到这个男人貌似不想自己主动推开她?
也是,皇子皇孙,人家也是有自尊心的嘛。
于是,她把小脑袋探出锦被里,昧着良心道。
“殿下许久没去瞧孙氏,应当是极其想念的,臣妾身上不方便,不敢留着殿下呢。”
‘不敢’两个字得圈起来,要考的。
朱瞻基听完果然从不悦变成了怜惜,他想着大概是冷落她太久,所以她才会如此小心翼翼?
“我许你敢!”
他上榻,然后规规矩矩平躺着,双手则叠放在肚子上。
摆明了,今晚就是不想走了。
景舒嘴里扯了扯,暗道不知朱瞻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她都来癸水了,多好去看小青梅的理由?
这就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