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室里站着的,通常是楼船上的将领,站得高望得远,方便观察敌情。
此时,旗舰爵室内缓步走出一位年约六旬的老者来。
海船的爵室内,包丁与船长相互谦让了一番,船长还是以“客随主便”为由把包丁推到爵室前面。
佘副将身旁立着一个亲卫,专门负责转达佘副将的原话。
“翰国船只为何无故攻击我武国水师舰船?”
包丁微微一笑,对着身后的闻大师颔首示意了一下。
闻大师随手将一面仍有些湿漉漉的旗帜向旗舰爵室的方向抛了过去。
那一面旗帜在半路便自行展开了来,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托在下面,一路送到了佘副将的面前,恰好落在扶手上,像是有人细心的挂在了那里。
这一面旗帜,正是之前那一艘双层甲板楼船旗杆上的一面战旗,用于标识战船所属阵营等等相关信息。
这一面战旗几乎被江面上所有船只上的人都看到了。
这一手功夫,则更是让人惊叹不已!
海船与楼船之间隔着约莫有二三十丈的距离,江上还起了大风。
别说是一面软绵绵的旗帜,哪怕是一把投枪要想投得这般精准,对武学大师而言恐怕也是不易做到的。
“武国船只为何无故攻击我白山国使团的座船?”包丁几乎是将佘副将的原话原封不动的送了回去。
佘副将皱起了眉头来,对亲卫示意了一下让后者退下,他自己直接走上两步,朗声道:“本将乃是武国水师东大营佘副将。不知尊驾如何称呼?不知这‘白山国’,又是哪一国?”
包丁一脸倨傲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尖,说道:“我乃白山国之主,阿史那包!我白山国带甲四十万,雄踞漠北。佘副将,你啊,这是孤陋寡闻了!”
“追风者”的船长以及爵室内的众人听了,脸上都闪过哭笑不得的神情。
整个漠北一百零七部的人口,甚至包括获得了自由身的奴隶,还有劳改人员,现在全加起来也就四十万人左右的规模。
这一位阿史那包倒是好,随口这么一说,直接来了一个“全民皆兵”。
佘副将脸色微微一变,阿史那包以及漠北,对他来说并不算是陌生。
武国对大漠上的风吹草动,那可是一向都十分关心的。
姬国与武国更是时常遥相呼应,牵制着翰国的大军,使翰国首尾不能相顾,无法将兵力集中于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