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共才三个人,阿史那包既然是贵人,自然是不需要划桨的。
只是萨比尔跟那个青年就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两人划桨反而越划越慢,离湖边那一条栈道越来越远。
阿史那包见状,咒骂了一句,直接躺在般板上就打起瞌睡来。
后来只好由年轻力壮的那个来划桨,萨比尔坐在阿史那包的旁边,不时关注一下后者的睡眠。
阿史那包怀里那一张兽皮没放好,滑出来一小半,显露出了上面密密麻麻的好多红印。
嗯!?
阿史那包头一顿,猛的醒了过来,转头看向快要贴在自己身上的萨比尔,骂了一句:“给老子滚远点!”
萨比尔理亏,唯唯诺诺的退开了一些。
这时,就这么一段游回来可能更快一些的路途,小舢板终于靠到了栈道边上。
阿史那包站起身来,阴沉着脸回头看了萨比尔和那个青年,威胁道:“你们两个今天什么也没有看到!”
“要让我知道是从你们两个嘴里传出去的,我把你们那个放马放牛的小部落从塞里木湖边上给抹掉!”
已经坐太久有些腿脚发麻的萨比尔吓了一跳,爬起身来对着阿史那包就跪了下去,连说不敢。
那青年更加不堪,跪在那里已经有些簌簌发抖,头也不敢抬起来。
等到阿史那包走远了,那个青年才低声问萨比尔:“爷爷,你看到什么了?”
萨比尔回头就扇了青年一巴掌,骂道:“你什么也没看见就最好!我也什么都没有看见!”
青年不敢顶嘴,搀扶着萨比尔站起身上,上了栈道,朝着前面篝火的方向走去。
走没两步,萨比尔停了下来,对青年说道:“再过两天,你去草甸那边问一问,看看能不能探到什么口风。”
“如果对方不肯松口,你就漏点消息去,就说......阿史那包对头人不满,想要做出一些改变。”
萨比尔把青年拉到自己面前,沉着脸叮嘱道:“虽然那是一个奢望。但是真要有了那一天,我们能坐到那个位置上,我只希望你能坐得稳!”
“我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帮不了你多少了。”
“现在,先把我刚才说的那一件事办好。”
青年重重的点了点头,搀扶着老人继续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