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当运动员时能在比赛结束后把对手气哭,把教练气哭,把裁判气哭;当教练时更厉害,叶锦川、童冶、叶蒂等,没有一个没被他说哭过的,那张嘴毒得要命。
叶蒂这边紧张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以为师父一张口肯定是破口大骂,听筒里却忽然传来一声,「被欺负了为什么不找我?」
哈?
叶蒂一愣,哆哆嗦嗦道:「您不是跟师母回乡下种地了吗?我哪敢打扰。」
「放屁!种地跟你受欺负有关系吗?」
连师父咆哮。
叶蒂一琢磨,好像是没关系。
她讪讪道:「这不是怕打扰您么……」
连师父冷哼一声,「拉倒吧,你现在就是有了老公忘了师父,没良心的小东西。我不跟你废话,赶紧的,我回城一趟不容易,带你男人过来给我瞧瞧,我瞧瞧是什么牛鬼蛇神把我闺女拐跑了。」
「……不是,您在哪呢?」叶蒂又懵。
连师父道:「在你家吃炸酱面。快点的!啰里八嗦的,耽误我吃面。」
他嘟嘟囔囔地挂了电话。
苏睿挨着叶蒂近,将对话听了个全程。
「连师父现在在咱家?」
叶蒂看着他,点点头。
「那走吧。」
苏睿张罗着回去,刚站起身,就想起什么似的,转头跟洛君珩道:「你这还有酒吗,给我拿两瓶。」
洛君珩一本正经,「我都戒了,你问我要酒?」
「你戒不戒酒,跟你有没有酒,有关系吗?」
「……」
叶蒂听着苏睿这口气,只觉得熟悉,再一想,这不就是刚才师父跟她说话时的口气吗?
真是魔鬼的口气,强盗的逻辑。
「有。」
言兮应的很痛快,「我去给你拿。红的,白的?」
「白的。」
「好。」
苏睿听叶蒂说过连师父喜欢喝白酒,虽然酒量很菜,但人菜瘾大,喝不喝倒是其次,心意最重要。
言兮细心,还特意给包装好了。
苏睿也不客气,对洛君珩道:「这酒我不还了。」
洛君珩:「凭什么?」
苏睿看着他,「元宝偷了我两瓶酒,拿给言渊喝了,他不肯赔我,只好你这当姐夫的替他赔了。」
呵。
洛君珩气笑了。
他听说过父债子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