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沈妙妙回过袖,转而看向陆钰,正好与她的视线撞在一起。
沈妙妙收回视线,看向王蒙:“我先来吧。”
说完,她便起身走了过去。
迎上顾长裕的视线,沈妙妙处变不惊的点点头,紧接着,随着背景音乐的响起,表演正式开始。
如刚才重复的十几次一样,“刘彻”缓缓走进了冷宫。
帝王无悲无喜的双目一顾一盼,最后落在远处那条熟悉窈窕的身影上,一如十几年前。
“陛下来了。”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面前的女子似乎刚回过神来,缓缓的转回身,脸上挂着浅笑。
“子夫。”
“刘彻”一愣,似乎有些惊讶于“卫子夫”的处变不惊,毕竟,这次他来,是为了收回她的后位,一个被帝王宠了数年的女人,一朝成为阶下囚,不论是谁,都不会那么轻易接受。
“陛下,喝茶。”
起身的那一刻,帝后对视,似乎千言万语,可最终,“卫子夫”却低下头来,露齿一笑。
“为什么…”年近半百的帝王似乎有些不解,他紧紧的盯着眼前这个同他朝夕相处过的枕边人,似乎自己从来没了解过她一样,可“卫子夫”只是静静的坐回到原来的位置,敛起了笑容: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陛下才对吧…”
“子夫身处后位数年,清清白白,无愧于心,可是到最后确是这样的结果,子夫,心里难受…”
最后四个字,像极了情人间痴缠过后的互诉衷肠,“刘彻”那颗狂躁暴怒的心,仿佛突然间被抚平,眼中的猜忌熄灭,天子终于是坐下,沉默不语。
“卫子夫”依旧是挺直了腰板,她昂着头,即使是褪去了满头的珠翠,依旧是有着一**的骄傲和气度,她直视着“刘彻”的眼睛,继续道:
“可是后来,臣妾想明白了。”
“飞鸟尽,良弓藏…古人常说君以此始必以此终,子夫自认无愧于心,是最了解陛下之人,可却忘了,自己也是臣子。”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臣子,就应当有臣子的良知,可偏偏,子夫却妄想当陛下心中最为特殊的那一个,这也就触怒了圣上。”
“你是这样想的?”“刘彻”鬓边青筋崩起,似乎是极为恼怒,竭力压制者自己的怒火,他目光锐利,可面前的女人却不怕,甚至,还好整以暇的点了点头。
“是的…”她道,“否则,不管是臣妾,还是太子刘据,一旦陛下心中有了猜疑